APIO2025 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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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有 2400+ 字为什么看起来还是好短啊。

Updated 7 days later:天哪这什么文体怎么比我二模作文还烂啊。因为 T1 TLE 0pts 所以其实没有什么好说的。

前奏

风吹叶落总归尘,花败枝头近黄昏。

偷来冬日三分雪,借得秋雨一缕魂。

明处风云万象散,暗里细扰千丝恨。

醉中妄言金兰契,孤身独颂草木情。

若有笃信之物,莫忘厮守

缱绻夏风,当之见封。

主歌

朦胧眼色被熏得发酸,抬头恍然看见,门前的鸢尾已占领了仿佛昨日才黄叶落尽的枝头。

囿于山雨欲来的风满楼头,辗转于寂寞鱼池,随潮水,随微风,不知荡漾何方。

曾一贯环绕四周,可对那抓不住的风,提笔朦胧,悉数泛黄。

他一再逃避,在高楼林立间妄图找到一片栖身之地。半期的刺眼成绩打碎了本就残破的梦。成绩,是啊,临近中考,政策变化,周遭之人无不把它挂在嘴边。可是以此为尊严的他又因此失去了尊严。

如果当时没有选择这条路呢。他想。

可是在落幕之前,他不能摘下面具。在破晓之前,他必须演下去。

对着自己说阖眼片刻陷入甜美梦乡辗转直到醒来后便会抵达想要去的地方

却不知为何即使到了如今还在愧于身后小小的自己无尽的怅惘

沉陷于柔弱的风的温度之前猛然睁开双眼发现仍站在城市高处原来的起点

若是坠落下去的话风会带我走吗不用再自己独自挣扎妄图去离开这个笼子

想用自己的步伐丈量 从起点直至梦想彼岸的长度即使一生都不可能会到达

寤寐思是,辗转反侧。

副歌

穿过省锡中偌大的校园,唯有迎面之风相陪于密叶疏影间。

集中精神向试机题 query 进攻,却不忍直视锈迹斑驳的旧日细说。不变地,记忆被风蒙上一层黯然的灰。由于先前没有补过,在最后一分钟推出贡献区间包含于询问区间的二维偏序做法测 selfEval,只过了链的 32pts。

回来的重构漏洞百出,但在 1h 内有惊无险地过了。

一天四节讲课让本就疲惫不堪的大脑再度饱和,不多的收获对应的却是全程听讲的痛苦。如果“聆听”是谦辞是不是可以用“倾听”呢?

开幕式平平淡淡,若有什么值得一提当属 dzd 的人工智能与教育。可是当最后一曲,熟悉的前奏响起,思绪被拉回那个夏天,那个初一时合唱比赛的夏天。他隐约记得当时那个男孩唱得很卖力,歌声顺着风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望着镜子里陌生的影子,他只觉眼前一片模糊。镜中之影露出苦涩的笑,他便转身离去,再度沉没于勾心斗角,世事浮沉。

在高处,他们会感到更加接近永恒。待回到人生的平原,他们将满怀勇气面对日常的搏斗。

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

桥段

该怎么去"复盘"考场呢,还是沉淀一个月一天之后再说吧。

也许最大的问题在于布局谋略上。开场看题对 T1 的构造和 T2 图只可能是链和环进行了思考,但对 T3 不正确的判断,导致在一开始就只准备花 30min 在上面。

而赛时笃定签到一定在题面十分优雅的 T1 和 性质十分优美的 T2 之中,最终只给了 T3 10min 写前两个包。

而对 T2 的链性质因为一个段错误浪费了 2h 无疑是致命的,甚至没有时间去写 e=m=3 的部分分。

也许这本就是我不擅长的吧。为什么要认死这条路呢。他想。因为从来不敢直视沉没成本吗?

晚上的评讲 highly praised。放不下的他把全部精力放在了 permgame 上,来补圆这职业生涯可能的最后一题。从 generator 到 grader 再到 std,今夜注定难眠。

结束时天色已晚,跑荡在不断出现,变大又消失于视野的路灯间,唯有晚风咆哮着,似是有声的诉说。

我失去太多太多 散落如写满狂言妄语的废纸

野火烧尽春不复至 只是我佯装不知

风兴雨坠,无动于衷。

主歌

对马尔科夫链只知道个定义的我收获不小了。电阻网络有意思的,但是我还没学必修三,只好凭借一年前模糊的初中物理知识苦苦支撑。想起初一时考到的一道高斯消元板子,背景是等效电阻。当时不会高斯消元,没学过电学,也不知道怎么证一定有解,只是以小孩子思维用代入消元法一点一点模拟出来。可是那股劲早就不见了。学会的东西越来越多,可做得到的事情似乎越来越少了。

社会实践怎么光速结束。看了一个宣传片和“奋斗者”号下海实录就没了。

夹杂着泥土与枝桠的气息,顶着风回到宿舍,不知为何有些空荡。但觉烦躁,打开电脑又无事可做。或者说,无事想做。

成天埋头书本的她不由开始歌唱

愈高昂愈感到悲伤

平淡旋律下亦有幸福流淌

风鸣两岸叶,月照一孤舟。

尾声

闭幕式似乎没有开幕式那么平淡与常规了。作为“其他选手”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唯一记得的是最后的《有我》,被回忆杀,梅开二度。

加快脚步逆着风奔跑,不同的是今天多出几点蝉鸣相伴,说不出是凄苦还是欢欣。

他想起那片热土。他从 6 年前就在那儿了。听他的老师——18 届学长说,在一旁的天街建起来之前,从那个教室可以望到很远很远的青山,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走进那个教室的资格;那个时候,他的姐姐——22 届学长引他入了OI 之门;后来他由此听闻到一位 24 届学长,他找到共鸣,找到一个和他类似的 INTJ,让他明白并不是只有他“格格不入”;早培的一次偶然,他认识了许多 26 和 27 届学长乃至 28 届的同窗,朦朦胧胧正式踏上 OI 之旅……

好像没有人像他在那里寄托了太多的情感,太多的回忆,太多的联系,太多的不舍。

欢笑与哭泣,彷徨与虚度,得到与失去,过往与未来。

回到现实,他忽然惊醒,马上要回去准备中考了吗。不管往日如何辉煌,他似乎都没有做好直面恐惧的准备。

他曾一度渴望奉献,又在被刺伤后默而不言。

“你到底在追求什么呢?”他问我。

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人们选择沉睡,又将矛头指向循此苦旅的司铎?

因为总有一天,我也要从梦中醒来——再次迎接「明日」的到来。

未来?

  “别想啦,老家伙,”他大声说,“顺着这条航线走吧,事到临头再对付吧。”

随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