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帅气的哥群周刊第四刊-「天各一方」
某帅气的哥群周刊第四刊-「天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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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某帅气的哥群周刊」现正在征稿。
整体分为四区:
- 主线: 类似拜年祭,有一条主线穿插在整个周刊中,类似短篇小说,要求单元故事完整(即不要想着用主线写连载,要写也是单元剧故事)。
- 资讯类:也就是最近有什么有趣的内容可以拉出来分享,但是不需要作点评,单纯搬屎和涩图分享也算作其中,其特点是重在搬运而并非在搬运内容基础上的再创作,当然概括是可以被接受的。
- 杂谈类: 畅所欲言,你可以对你感兴趣的话题进行评价和讨论,重点在「搬运内容」之后的再创作,譬如对某些作品的理解,对某些事物的点评,都是可以被接受的 。
- 创作类: 简单来讲就是完全的自创,例如连载小说,短篇亦或者是同人,也不局限于故事创作,具体限度由你我把控,但有一个第一要义就是必须「原创」,不同于杂谈类和资讯类,本类要求创作内容完全不依赖于搬运信息。
如果想要投稿可以联系洛谷 querycol、Linge_Zzzz、或者加入qq群 959519377
主线作者/Lost_Chord
主线-1
坐在木制的长椅上……我想这个幽静的地方确实是个有着不错情调的场所。不过这样快乐的约会也要结束了。他已经站起身来,我们的谈话也接近尾声。
「那拜拜,下周再见!」
我向着他挥挥手,道出一声再见。
而他则报以温柔的微笑。
「嗯,下周再见。」
——那是,这世上,我最喜欢的人。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我仍然驻足在原地,回味着先前约会的余韵。
……我是,舞会过后的辛德瑞拉。被王子找到的,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我真心地,这样想着。
所以,我向前迈出一步,在渐渐落下的黄昏中。
……被挡住了。我抬头,一个混混模样的男生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好,能麻烦你让开一下吗。」
面前的人露出了阴冷的笑。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了旁边。
……不妙。
我提起包,打算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
「——」
头上传来重击的触感。
……好痛。一股强烈的晕眩感流过我的头。眼前是有如万花筒的世界。
不明白。什么啊——我想要再次支起身体——然后重击的触感再次传来……
「啊……」
不成声的呼喊。我倒在了地上,这一次,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好痛,好痛啊。如同要将世界撕裂一般的疼痛。旁边的,铺散开来的红色液体,是血吗?咸腥的气味……我讨厌啊。仿佛要将这思考打散一般地——一次又一次地,头上传来坚硬的触感,伴着响彻云霄的破空声响。
……我要死在这里了吗——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非要在这里被从不认识的人杀死?
……不明白啊。不甘心啊。我还想要——再次见到,『他』的笑容。
所以——
——
……并不会有什么改变。
在这念想产生的刹那,我的意识彻底随着风消逝了。
……所以,我死了,就是这个样子吧。
那么,如今的我,为什么还在思考呢——我并不清楚。也许并无形体的我的灵魂,能在空中观看这里发生着的一切吧。
「……哈哈。」
领头的那个人,看着眼前的我……真是不成样子的躯壳,干笑了两声。
「这样一来,就完成了。」
完成了。完成了什么呢?杀死素昧平生的我——究竟对于他有着什么样的好处呢?
「啊,要拍张照留念呢——要不要发给『他』呢?」
……发给谁呢。答案不言自明。我紧握着并不存在的拳头。
——至少拯救了我的一切的那个他,我想要保护啊。不想让他伤心的这份感情,到头来却是无用功罢了。如空气一般的我现在什么都做不到吧。
「这女孩看着是不是有点熟悉啊?」
旁边的人对着领头的人说道。
「不清楚……不过也无所谓了。」
到了最后,一切话语都消散在了风中。
我只能看到眼前的人转身消失在渐渐黯淡的夜色中,连那去处都无从知晓。
……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但是,我的故事——结束了,是这样吗?
将那如火焰一般的恋爱感情彻底抛却,而今的我,再也不在这世界上存续。忘记一切的冥河的彼岸,才是我未来的归处。
……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啊。内心如此地呼喊着。
有人在听着吗——求求你了。我不要,就这样结束啊。
——你听到了吗!拜托了!
这样的呼喊,一定也不会有人听到。所以我,闭上了眼睛,仿佛要将这都市里的一切都包容在眼中一样。
然后,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再熟悉不过的教室。
三题故事吐槽点评-1 最短铁路
- 最短铁路
题目/橡皮擦、站台、星座
作者/coding_jyy
题目:站台、橡皮擦、星座
微机室中。
我正在做某场洛谷月赛的T2,题目如下:
最短铁路
题目描述
给出一张铁路网,每两个站台a,b之间有一条铁路。现在请你求出从始发站台A到终点站台B所经过站台最少的路径。输出经过的所有站台,包括A和B。
输入格式
第一行两个整数n,m,表示总站台数和铁路数。第二行两个整数A、B,含义见题目描述。第三到m+2行,每行两个整数,表示一条铁路连接的两个站台。
输出格式
从始发站台按经过站台最少的路径依次输出到终点站台,每两个数字间有空格。
做法很简单。从始发站台DFS到终点站台,然后取路径中最小值,再适当剪枝就行了。
代码写好了。按下运行键,我仿佛也进入了代码。
我站在始发站台上,望着前面无际的铁路。
我快速地跑过铁路,跑到下一个站台,发现这条路不对劲,便用橡皮擦擦掉这条路,返回始发站台,进行下一次遍历。
我跑过一个个站台,来到终点站台,记录下跑过的站台,回到始发站台继续遍历。就这样,我找到了最短路径,把它报告给输出端。
代码复制到了洛谷比赛界面,提交了。代码通过了所有测试点。
我把剩下的题做完后,已经晚上了,我离开了微机室,准备回家。
在路上,我依然想着这道题。站台间,到底吞噬了多少?
两年前,初中毕业。
她考上了外地的一所高中,我只上到了家乡的一所高中。那一天,我送她到站台。
“我要走了,你保重。”
“注意安全。”
“等我上完高中,我们就一起,好吗?”
“好,你说好就好。”
列车就要开走了。
“再见!”
“再见!你要回来哦!”
“一定!”
列车开走了。一旁的人都渐渐离开,我却留在站台上,望着前面无际的铁路。
她履行了诺言,不过送回来的是遗体。
在葬礼上,人们都沉默不语。我看着墙上的遗照,上面的少女笑得那样开心。不知她在天上还会不会开心?
我有许多话,还没对你说。现在,你还能回来吗?
我望着天上。今天繁星璀璨,各个星座都显露出来。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立马跑回了微机室。
果然,T2的数据范围有一句话:
对于90%的数据,保证
2 \leq n,m \leq 5 \times 10^6 。 对于100%的数据,保证2 \leq n,m \leq 2 \times 10^7 。
我的代码只能拿到90pts,我却是满分!
难道……
是她在保佑我?
怪不得今天繁星璀璨,原来她在天上悄悄保佑我。
我走出微机室,只见在我的星座旁,有颗星格外明亮,甚至比北极星还亮。
“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会看我的。”
明内:喂喂
礼滨:对不起我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明内:搞什么啊,在麦克风测试你发什么神经
礼滨:不管怎么看都是在叫停吧!说来这还是开头,说不定还是重录,实在不敢想象前面有些什么内容啊?
明内:你刚刚说了「不可想象」对吧?明明人一直坐在这里?
礼滨:正是因为有不可告人的可怕前文,才会幻想不出正常的画面!
明内:喂喂
礼滨:对不起我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明内:说到前文,果然还得是这篇参赛作品吧
礼滨:老实说能看明白作者的构思,但是实现不是很好
明内:太生硬,怎么说呢?
礼滨:笔力不够啊
明内:还是太短了,往届确实会有时间不够的问题,但是这次可是持续了整整两个星期都没有结束啊?认真的吗?
礼滨:没有写满两周,不要诋毁我们的选手!他就写了一天啊
明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礼滨: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想要完整的故事,那就必须扩充篇幅
明内:这不妙
礼滨:没有完整的故事如果最后拿到很高的分数反倒听着怪怪的吧
明内:卖得过……
礼滨:喂喂,不要再提销量了!
明内:你这么说喂喂不就把要屏蔽的内容也给录进去了吗?!
礼滨:要是不扩充篇幅,故事肯定就算不上完整,还不如写点片段,不过这样的话人物分就丢掉了……
明内:那肯定,要说人物塑造,这篇确实算不上优秀……所以你刚才为什么把要屏蔽的内容也录进去了?
礼滨:平衡得分也是三题故事的魅力之一啊!
明内:这句话是你刚想的对不对?又来了!又来了!无论有什么漏洞,只要说一句特性或是魅力就过去了吗?最后评分完全没有标准根本就是乱打!明明写得还不错的文章被你们批得像野狗一样,主办方只要一句这就是魅力就过去了!
礼滨:本来就是这样嘛,篇幅才不是必需!美国佬前几次投稿难道把篇幅拉得很高吗?如果写一个充满创意的小故事,笔力没铺上去,得分也不会很低的好吗
明内:好深奥……反正这一篇感觉的确不怎么样就是啦
主线-2
「……欸?」
能发出声音。能看到、能听到、能触摸到。
……什么情况。我茫然地盯着眼前的课桌。上面整齐地摆着课本……我翻开一页,上面是我的笔迹,没有错。
然而当我再往后翻的时候……上面却什么都没有了。
我一定学过这个部分,千真万确——
——欸?
脑内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我拦住一个同学。
「……你好。」
对方露出了仿佛看到幽灵一样的表情……为什么?
「……欸。你好。」
「那个……被我搭话有这么恐怖吗?」
「啊啊,不是的……只是虹同学你平常不怎么和人说话,我有些意外。抱歉。」
「……啊啊,是这样啊……确实呢。我就是想问一下——今天,是几月几日?」
……这在对方看来大概是相当蠢的问题。而对方也有一瞬间的确露出了见到怪人的表情。
「是四月二十日啊。虹同学……至少日期什么的得记住吧?」
……啊啊,是吗。
……抱歉呐,我的确记不住呢,因为在我的记忆里——
——今天可是『十月十七日』啊。
齿轮啮合上了。既然如此,答案其实就很简单了。
……我经历了时空穿越。
『重新开始』,明明是这么不讲道理的愿望,居然真的被实现了……?
说实话,我都有点觉得不太现实。
不过,在接受了这一点之后,其实还挺爽的。毕竟现在班上学的知识什么的都是我学过的,再来一次当然也是所向披靡。
……但这些都不重要。
对于现在的我,最重要的事情,无疑是,重新和『他』回到原来的关系,然后,知晓我被杀的原因,斩断这样的命运。
我看向教室另一侧的他,此刻的他正转头望向窗外的天空。他在想着什么呢?不论那眼中的天空是什么样子……都是我该出发的时候了。我站起身来。
清鲜的空气,我喜欢这样的感觉。碧蓝色的天空,感觉好像也会把思绪洗净一样。
我在这样的地方漫步着,思考着——直到如今,我还是个独自坐在教室角落的女孩。然后回想起来吧,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还有一周。
距离那群人盯上我,还有一周。
独自一人的女孩子。对于欺凌者来说,简直是最好的对象。所以,他们毫不意外地来了。女孩被他们的行为折磨到了极点。然后也是在那个时候,触到了『他』伸出的手。
……如果是经历过和他的时光的,现在的我,大概可以战胜那些家伙。
说白了也就是没什么骨气的一帮子——只是把魔爪伸向弱者罢了。如果死缠烂打下去……我一定比他们更强。想到这里,我露出了微笑。
回头看向教室,能隐约看到他撑着头在桌上的身影……好吧,也许并不怎么看得清。不过我眼里已经能补全出来那幅图景了。
……我突然意识到了问题。
如果是在我被那些欺凌者所折磨的时候,他向我伸出了援手的话……如果没有那些人,我们是不是就不会有交集了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一定不会如先前一样地喜欢上我。
……那样的结局,一定不要。
眼里闪过那些令人有些恶心的图景……如果是作为导向幸福结局的航标的话,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我又一次笑了。是啊。
我就让他们——好好欺负下去吧。
就是今天了。我这样想着,走进了教室。
……桌子上有个花瓶。好老套的方法啊。不过这样想着,我还是尽我所能地,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在仿佛发出这样的号叫一般的目光过后,终究还是让眼神沉寂下来,我坐在了座位上,把花瓶放在一边。拿出书本开始阅读,但还是带着泫然若泣的表情。
这之后,我悄悄瞟了一眼他所在的位置。他大概完完整整地目睹了这一切吧。
……呐,我的不幸,你看到了吗?
我忽然觉得我是个太过疯狂的表演者。这样捏造的不幸,到底有谁会接纳呢?我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
不过即使如此我也只能去做了……这是我最后的,让他喜欢上我的手段——除此以外,我们的人生一定不会有任何交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他喜欢上我。即使是通过这样虚伪的方式。
……拜托了。
三题故事吐槽点评-2 请让我先擦去你的名字
- 请让我先擦去你的名字
题目/橡皮擦、站台、星座
作者/Iceturky
XX年 3月23日 星期日 9~18℃ 阴转晴
「真让人怀念啊,小时候的日子。」学长说道。
我和学长在小区的露天停车场里散步。
这位学长在某种意义上算是我的青梅竹马。在我们家刚搬来这里的时候,由于我性格活泼,很快融入了这个小区里小孩子组成的团体。这个小团体到现在也只有学长还跟我保持着联系。但这种联系也仅限于线上,线下也有很久没有一起聊过天了。
小时候我们性格相容,很快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因为我们俩成绩在本地都能称得上优秀,高中都进入了重点高中。顺带一提,我们的生日恰好是同一天,相差一岁。
我时常会在网上向他倾泻最近的烦心事。他就像一支情绪的橡皮擦,能把我的负面情绪带去。
「小时候经常跟着那群孩子们一起来这里玩呢,毕竟这里是小区里最宽敞的地方。现在大家也都不怎么见面了,我们在我上高中之后看到彼此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这也是没办法嘛,我要准备高考,你也要搞竞赛,大家都很忙。还真是拜托了这次停电,我们俩能再一起在线下聊天。」
我笑了笑,抬头望着天空。今晚停电了,黑夜里只有远处的路灯在照耀着大地,也使平日不易见到的星星露出面容。
天空被湿润的空气模糊,看起来有些像梵高创作的那幅《星空》。还记得学长跟我说过,那是他最喜欢的油画。
「小的时候我们也会在这里看星星来着,在大家都跑累的时候,你会指着天空,给我们介绍这颗星星的名字,那个星座的位置。」
「现在的空气质量比小时候好些,能看到的星星也更多了。虽然我很久没关心这些事情,但能看到这片天空更多的面容也很振奋人心啊。」
「你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
「停电写不下去作业,就下来放松下心情呗。我看你也好久没像这样放松过了,竞赛一定很累吧。」
学长说完这句话,停下来吐了口气,对我说道:
「我找到女朋友了。」
我愣了一会,嘻嘻地笑了起来,用手肘打了一下他的后背。「就你小子这耸样还有姑娘看得上你?」
夜幕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一定有些脸红。他张开嘴,吐出了几个无意义的音节。
「你怎么高三找对象,对你没有影响吧?」
「我们认识好久了,只不过刚刚确认关系。她总是能在生活中各个方面帮助到我,…」
没等我再数落他几句,灯突然亮了起来。他匆匆跟我说句再见,就挥挥手走了。
我对着他的背影开了几句玩笑,也向家走去。
XX年 3月26日 星期三 10~17℃ 多云转阴
「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无聊啊,不会是你那个学长把你甩了吧。」小雪把餐盘放在我的对面,边调侃着我,边给我递了一瓶饮料。我用吸管戳破塑封,吸了一大口,打了个嗝。
「你真会开玩笑,我对他的感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好好,跟你处了这么长时间了,还能不知道你是啥性格?但没想到真和你那个学长有关。」
我的高中同学基本都不知道我有个关系很好的学长。至于小雪,她在初中就和我关系很好,虽然她虽然听我提起过这样一个人,但也仅限于此。
在得知学长找到女朋友之后,我便没怎么给他发过消息。或许是为了避嫌或是什么的。
和他相处的时间里,我很少用异性的眼光去审视这位富有文采,善解人意的学长。但一旦用这样的角度去想他,我的思绪就乱如麻,无法得到什么结论。
「他找女朋友了。」
小雪放下嘴边的碗,把筷子搭在碗上,摆出碇司令的名动作。「你打算横刀夺爱吗?」
「你瞎说什么呢!」我环顾一下四周,压低声音说,「我很尊重那个学长啦,他都做出选择了,我怎么会去破坏掉呢?而且我也没想过要找他这样的人做对象,他离我的标准差得远呢!」
「哦哦,这就是青梅不敌天降吗?わかります。」
她顿了一顿,对着生闷气的我说,「好啦好啦,你不也要准备国赛吗?恋爱可不是给你这种大忙人准备的。」
我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吃自己盘子里的菜。
XX年 4月27日 星期日 17~25℃ 多云转晴
那片星空在居民楼繁杂的灯光下被擦去了痕迹,只留下黑洞洞的背景和有些暗淡的月牙贴在幕布上。看起来就像是《星空》抹去了星与月亮,只在原来月亮的位置开了一条缝,从中照进光来。
我点开那个灰色的头像,将它从回话列表中移除了。
用橡皮擦狠狠地从心中暂时擦掉了这个名字。
我发现自己刚告别了一段旅程。虽然在选择竞赛这条路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下车之后才会意识到这一点。
学长全心投入文化课。我们之间靠社交媒体维护的微弱联系也还是断了。我也要准备最后一次国赛。没有做任何准备的我最后还是孑然一身换乘到了另一列火车上。
最近的模拟赛状态都不好,有可能是省选后松懈了?或者在省选后休息的这段时间里手生了?或许真正的原因也只有我知道。
但是,就算少了一条情绪的出口,我也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才行。
『列车驶向下一站,舞台少女终将走向下一个舞台。』
学长,我们都要加油啊。
仅将此文献给曾给我许多帮助的若干位“学长”。
礼滨:坏了,我还没读
明内:搞什么啊,你真的是编辑部成员吗
礼滨:我读完了
明内:你真的读了吗????
明内:说来这个其实就是之前讨论的写片段了吧,我觉得主人公的视角下给的心理描写不错
礼滨:我感觉一般
明内:我不是说文笔很好,我觉得这个算比较真实
礼滨:总感觉这样的发言会在什么地方被清算……真实感啊青春感啊……
明内:再来就是其实这也算是有情感寄托,我 2○ 年考完 N○○P 就感觉有类似这样的感觉吧
礼滨:老实说我没懂最后传达出什么,我反复读了大概两三遍都没懂
明内:其实就像退役和在役吧
礼滨:这写作思路太跳跃了,跃○青春啊!
明内:不要在没什么道理的地方乱塞 neta……不过确实,毕竟前文还在写别的,但毕竟是日记的形式,也就是片段,肯定会不完整的
礼滨:前面的两段日记的心理描写我完全没看明白,难以接收到其中传达的情感
礼滨:我感觉他想写出这种,怎么说呢,情感生活?日常生活?这种与竞赛紧张的节奏的对比。
礼滨:所以才会用日记的形式让时间如此快的跳跃
明内:原来你会说人话啊……细说
礼滨:「和他相处的时间里,我很少用异性的眼光去审视这位富有文采,善解人意的学长。但一旦用这样的角度去想他,我的思绪就乱如麻,无法得到什么结论。」,如果要说的话我觉得是从这一段开始的。
明内:就是这个地方要扯恋慕之情吧,但是他表达的不是特别好
明内:或者说,前边那一句没这个必要
礼滨:我觉得最后尊重祝福和解再来突然开始总结自己近期OI战况,真的很突兀,虽然过了一个月的时间
明内:确实有点别扭
明内:这么一说,那作者也说了仅将此文献给曾给我许多帮助的若干位“学长”。
明内:他是想写这个的,但是最后一段偏短,所以没有太过情感流露
礼滨:我们在前一段三题吐槽中讨论的片段的可行性,由于单个片段对于塑造人物没什么帮助,最后人物几乎都不是完整的
礼滨:这样的话,把用第一人称视角,把人物放在最中央最重要的位置,不太妥当
礼滨:我感觉整个故事应该以一个第三人称视角的方式,一点一点写出从表面得出的结论
明内:也可以,但是我觉得第一人称其实观感没有那么差
礼滨:读完第五遍,可能有一点理解,感觉恋爱只是引子,离别才是重点
明内:明明刚刚还在说着「感觉发言会被清算」,现在开始说这种绝对要被刷一车小红点的话了吗?
礼滨:你想多啦拜托,这个栏目完全是路边一条,没有人看又怎么会有人来车呢,把自己想的太重要啦
明内:求求你不要一脸乐观说出这种我们要死掉了的话……
礼滨:不要在把省略号里面的六个点念出来了!!!!
明内:喂喂,算了,,,
礼滨:逗号也不准念!!
明内:言归正传,确实肯定是这样的,毕竟是分手小故事嘛
礼滨:那我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违和了,侧重点在离别这个决定
明内:对啊,就是为了献给作者已经没那么多交集的人吧
礼滨:在决定作出后的感慨与复盘,我感觉应该做在离别之前
明内:那也可以,这篇剧情得扣分确实
礼滨:结构
明内:还有人物
礼滨:老实说创意还不错
明内:有点可惜
礼滨:感觉写成故事集会好一点,可能再拓一到两个故事,强调一下离别好了
明内:故事集会是什么啊,黑○集会吗?
礼滨:我明明停顿了?
明内:嘛算了,不过我也觉得可以长一些,多一些内容,比如心理拉扯之类的可以再多
原创-1 Happy end nostalgia/幸福终章的思乡病
连载/Happy end nostalgia/幸福终章的思乡病-Chapter 2
作者/Lost_Chord
Chapter 2 / Reunion Hypothesis
猩红色的圆月在夜空上镶嵌着,数不尽的蝙蝠黑压压的一片在其中聚集着。
——已经结束了。
无力地坐在地面上的我,这样子想着。
血色的花朵从我的胸膛盛开。渐渐消逝的视野之中。
——已经结束了。我这样子想着。
所以至少——
我从床上惊醒。
……噩梦吗。有多久没做过这样的梦了呢。
现在才四点钟,离上学还有一段时间,大概还能再睡一觉吧。
这样想着,我又闭上了双眼。
「所以说,因为我们的社团活动非常成功,本学期的任务已经被完成了。所以接下来大家可以在部室里随心所欲了!」
哦哦,不是说要迈向下一个台阶而是达到学校要求就立刻开摆吗,果然部长就是部长啊。
千听完立刻拿出了一本书开始看。为什么还是那种标题长得要命的小说?
「虽说是要随心所欲啦……不过我觉得不管干什么大家一起都会更开心的。」
部长补了这么一句。
「所以说,这周末大家就一起出去玩吧!需要用到的东西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合法地从部费里抽出需要的部分的!」
……这就是戏剧部吗?话说回来这个真的合法吗?
这天的戏剧部活动稍早一些就解散了。
——于是,我久违地来到了这里。湖边的废弃教堂……属于我过去的地方。
「晚上好啊。」
诶?回过头去,只见白色长发的女子在侧着脸望向夕阳。
「爱丽丝……巧遇啊。」
……路上并没有看到她,到底是因为她是跑过来的,还是因为我步速实在太慢了?
「夕阳,很美吧。」
我这样子对爱丽丝说道。
「……是啊。真的很美。」
「要是这样的夕阳能永远持续下去——那该多好呢。」
「金色的时光。被染上颜色的世间的一切。如果能就这样停留下去,是不是世界就能变得很美好了呢。」
我看向窗前的她的侧颜。
——被夕阳染尽的她的脸,是不是也是这美好的一员呢。
『现在你还是想要死去吗』——尽管想要这么问出口去,但果然我还是觉得不是时候。
所以我只是,和她一起,静静地,看着夕阳消逝。
……待夕阳完全离去以后,不知怎地,我感觉到它仍在我的身体上留下了些许的余温。
总而言之,最终部长告诉我们,这周末的活动是烧烤。
好像地点是在某个附近的山坡上。反正我们听部长滔滔不绝地讲述了那个地点是她多么精心挑选出来的,兼具了安全性和观赏价值啊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好像没人在认真听部长讲就是了。
我和千的任务是采购食材,部长已经把钱给我们了,至于那钱是哪里来的我暂且不考虑。
「大商场啊。」
……简直土到家了的感想,不过话说回来我又有多久没和千来到这里了呢?
过去,我看着千和一个弹珠机玩半天都能乐呵呵的日子……大概也不错吧。
「嘛,毕竟哥哥总是很忙呢。」
大概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千这样对着我说道。
「不过最近哥哥过得很开心吧……和独自到教堂发呆的日子相比。」
「——而且也能这样子和我一起来逛超市了。简直想都不敢想啊。」
「这样,真的很好呢。」
千好像还想说什么,但立刻又憋回去了。
「……哥哥,要一直在一起啊。」
有些怯懦,又好像释然了些什么的语气。在这句话之后深藏的东西,我没有问——大概也不需要问。
「嗯。」
只要这样一句话,对现在的我们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哇,好多肉哦。」
面对着我拎着的一大袋东西,千不由得发出了感叹。
「……嘛,毕竟是给一整个社团的人准备的呢。多也很正常。」
——明天就是周末了啊。
「期待吗,哥哥?」
我在期待吗?
「……是啊。」
踌躇了一会,我还是这样子答道——大概我的确是个容易自顾自兴奋的人呢——明明是这样子的小事,我却无法压抑住鼓动着的心跳。
「火生好了,我放些肉上去,大家烤好了自己夹啊,先到先得!」
部长一声令下,烤肉的争夺战就开始了……并没有。大家夹肉的速度都很克制,好像在顾虑着对方。
……是吗,这就是戏剧部吗?我不由得这样想。话说回来这里没有千看的那种书里肉还没烤熟就全都夹到自己盘子里开始吃的家伙真是太好了。
「这里能看到很多星星呢。」
坐在地上,抬头就能看到发出清澈光芒的星辰。如此清晰可辨的光芒,给人一种一伸手就能抓住的错觉。
「……是哦。话说回来那颗星星叫什么?感觉格外亮啊。」
理指着天空里某颗星星问道。
「哪颗哪颗?」
千立刻凑到理身边。
「唔,不知道诶。爱丽丝你来看看呢?」
「诶?哪颗?」
「哎呀,你要凑过来才能知道我指的是哪里啊,来来——」
千冲过去抱住了爱丽丝,然后用另一只手指向星星。
「……我好像也不知道。修知道吗?」
爱丽丝立刻靠到了我身边,指向天空。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那真是遗憾啊。」
爱丽丝转过头来……忽然发现自己正紧紧靠着我。
「……啊。」
「那个,不是这样的!抱歉!」
立刻离开了。
话说回来不是这样,到底不是哪样啊。
「……没事啦。你只是不小心的吧。」
「……嗯。」
细若游丝的声音在空中游走着。侧过去的脸好像微微泛红——或者也可能只是我的错觉,老实说,我一点都不明白。
「好青春呐。」
部长在远处看着这边,这样子感叹。
「话说回来为什么没人问我?那个星星叫什么,为什么不问我?虽然我也不知道就是了。」
相顾,无言。
……什么时候部长已经吃了这么多肉了?
自空气中蔓延的血腥味。我不愿意推开这扇门。
发出的吱呀的声音,不知像是何人的哭号一样。
碎裂的玻璃杯,被踢倒的桌子,空气中弥漫的气味。
要确认一下吗?在地板上蔓延的液体是为何物?
我低下头,你在看着我,用空洞的眼瞳。
……可旁边掉落的刀分明地告诉我,你已永远看不到我了。
悸动。长嗟。
……什么啊,又是梦吗。最近总是做一些奇怪的噩梦。
我随便披上衣物,从房间走出,推开隔壁房间的门。
……千睡得好香哦。幸好她没有做噩梦。
轻轻关上门,确保她没有被我吵醒。
我喝了一杯水……这时候我不知怎地突然想到,是不是应该在家里备点果汁呢。
「是时候决定接下来的活动了!」
部长还是兴致高涨啊。
「那个,虽然打断你很不好意思,但是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哦?」
我对着部长说道。
「对啊。期末考试啊。说到期末考试果然就是之后的假期了吧,现在果然要先考虑假期的度过方法……」
部长的头被理敲了一下。
「好啦好啦那就学习嘛……唉,学习好无聊。」
部长肉眼可见地变得消沉了。
「……嘛,我有一个想法。如果部长这么喜欢戏剧部的话,要不要让戏剧部里的成员聚到一起开学习会?」
理试图安慰部长。
「我是没问题啦。不过总感觉最后就会变成闲聊了。」
我这么说道。
「不会的,我保证不会。嗯嗯,不会的。所以就这么办吧,大家觉得呢?」
……部长的兴致回来了。
「我觉得倒也不错……大家觉得呢?」
大家都点了点头。
「……好那事不宜迟,就定在这周六吧!开完学习会还有充足的时间可以休息,太棒了!」
部长举起手指向天空,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她的重点不会在后半部分吧?
「……周六部室是不是不开放来着?」
千用手指托着下巴,歪头问道。这个部室里最不符合学校规则的人居然提出了这种问题,好神奇哦。
「啊,没事啦没事啦。找个别的地方一起就好啦。有谁有好的地点推荐吗?」
千立刻举手。
「好,千,你说!」
「报告,请大家来我家吧!我家还是很宽敞的!」
大家面面相觑。
「小千的家啊,有点想去看看。」
理微笑着说道。
「是吗,修和千的家吗……嗯,还是去看看吧。」
爱丽丝低着头喃喃自语着。
「呜哇去小千的家真的吗真的能让我去吗谢谢你小千!」
部长的口水要流出来了。话说回来我家千好像成为了本社团的吉祥物。
而千本人则是,回头看向我,呲牙露出了阳光的笑。
周六下午。
「呜哇这个题好难啊。」
「我看看……这个你要观察到题面给出的两个线段中点,然后把它们连起来——你看,是不是就清楚了?」
「诶,还真是哦。理你好厉害。不过我一听就懂了也好厉害,果然我是想做就能做到的人啊!」
部长居然真的在学习。理好像在四处教人做题,唉,优等生啊。
「哥哥——这题怎么做啊?」
我凑过去看了看。
「……话说回来,为什么千你也在学习?明明你都不去学校?」
「诶,氛围也是很重要的哦——而且你看,还有这样子让哥哥给我讲题的机会。」
是吗。真是巨大的收获啊。那就这样子吧。
「……修。笔记本,能借我看看吗?」
爱丽丝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给你。」
爱丽丝小心地伸出手要将其接过。不过可能是我太不上心——在对方没拿稳的时候我就松开了手,笔记本落在了地上。
然后正在我要伸手去捡的时候,爱丽丝也同样伸出了手——两只手重叠在了一起。
「啊……」
怯懦地同时发出的声音,和同时抽走的手……所幸好像没有人注意这边。
当我回过神的时候,爱丽丝已经捡起了本子转过身去翻开。
略微加速的心跳,我看不到她的表情。说到底因为这种事情就情绪波动也太不像我了——深呼吸一口气,刚刚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吧。
「字,果然很好看呢。」
「谢谢夸奖……不过『果然』是什么意思?」
「嘛,大概就是有这样的感觉啦。」
说罢,爱丽丝低下了头认真地开始阅读笔记。不知怎地,我觉得轻轻翻动着的纸页,如同飘动着的梦的蝴蝶一般……在其中的她,像是沾着些许惆怅的仙子。
我甩开脑袋里多余的思绪,想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书本上,却终究下不了笔。抬起头,只看到大家都在这里。时针发出着嘀嗒的声音,然后间或地传出人的说话声。
……我又一次低下头去,只不过这次觉得安心了许多。也许是因为交响的簌簌的写字声有这样的效果吧。
「——呐,修。」
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这次考试,我觉得你的态度好像不是很积极欸。」
……嘛,倒也确实能这么说。毕竟只要付出少量的努力就能够及格,在此之上的东西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吸引力。
「所以我是这么想的——『来为修添加一点动力吧』。」
动力?
「我想想,修上次考试是考了年级一百名左右,对吧?那这次就挑战一下前五十如何?」
「如果你考进了的话——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请求。」
——哈?
「怎么样?平时说不出口的事情都可以随便拜托我,我也会帮你实现哦?」
……喂。女生不能说这种话吧。
「怎么?修要提出什么样的过分要求?要不要现在让我听听呢?」
……你知道我提不出过分的要求,所以才这么说吗?
「嘿嘿。」
……真是的。
——那你给我膝枕吧。
既不算过分也不算保守的要求,这样子地反将一军。
「……欸?」
「没想到修也会提这样的要求啊。」
「——好啊。修你就尽情撒娇吧。」
然后,眼前的场景开始崩塌。
睁开眼睛揉了揉,窗外的天空已然泛黄。
「啊,你醒了。」
正在读书的爱丽丝坐在稍远的地方,看到我醒了,就凑得近了一点。
……刚刚的情景是梦吗?回想起来,我对梦里遇到的人的面容一点印象都没有。
啊啊,有点讨厌啊……最近不知所谓的梦有些太多了。连明明是不可能实现的念想,也要这样子呈现在我的面前吗。
这样子属于青春的画面……大概我也是无法遇到了吧。
「饼干,要吃吗?」
爱丽丝拿着一块饼干。
「嘛,虽然不是我而是千烤的。不过真的很好吃,我可以向你保证。」
我伸出手准备去接住。不过爱丽丝则是避开我的手,直接把饼干塞到了我嘴边。
「……张嘴。」
欸?这是什么?不过我还是乖乖张开了嘴。
「怎么样?好吃吧?」
「嗯,嗯……」
我转过头去。窗外的景色果然好看啊。
「……我看你脸色有点凝重啦。做噩梦了吗?」
从背后传来了声音。
「嘛,倒也没什么。只是做了个让人不太想醒来的梦而已。」
「……是吗——我喂你吃饼干,能让你打起一点精神来吗?我猜男生的话大概会喜欢这个。」
「……精神是打起来了。不过拜托你别这么做了,对心脏很不好。一般而言不是对喜欢的人的话不会这么做的吧?」
「欸,是吗——我知道了。那就这一次——以后就再也不会做了啦……毕竟只有对喜欢的人才可以呢。」
一段沉默。
「……你说,你如果去尝试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是不是会成为一件好事呢?想要和谁一起活下去的念头……我觉得那是很宝贵的东西。」
——如果是那样的话,大概也不会寻死了吧。我在话里夹杂了这样的含义,而她大概也意识到了。也许现在还不是触摸这个话题的时机,但不知怎地,夕阳落下的氛围驱使着我吐出这样的话。
「……是吗。也许会是吧。不过我想,现在的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当然我不是说讨厌戏剧部的大家……大家都是我很珍惜的朋友。但是,想要和谁成为恋人的念头——是不会存在的,只有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啊啊,是吗。一股无法名状的感受从我身体中流过。
「嘛,毕竟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啊。如果你这么想的话,大概就是这样吧。」
该转移话题了。
「大家,都已经走了吗?」
「啊啊,是啊。毕竟已经这么晚了呢。顺带一提大家还就着点心对你的睡颜进行了品评,你要听吗?」
「不必了。」
感觉会听到很可怕的内容。
「是吗,遗憾……虽然我还想再学习一会,不过果然还是不能在你家打扰到太晚啊。今天就到这里吧。」
收起书,爱丽丝站起身来。
「再见了,修。」
挥挥手,向着我告别。
「……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必了。我很快就到了,没关系的。」
然后,门被关上了。
「大家都走了啊。」
千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刚刚千为什么不在这里啊。」
「欸?因为我想不能坏了哥哥你的好事啦。」
好事吗——想想也许的确是遇到了好事呢。不过我还是敲了一下千的脑袋。
「……别乱说了。」
「虽然不知道千误会了什么——不过我和爱丽丝对彼此都是不存在任何恋爱感情的。」
「欸,是这样哦。是因为哥哥太喜欢我了所以喜欢不上别人了吗?这可不好哦哥哥,妹控这种属性只在二次元才会被允许的。」
我又敲了一下千的脑袋。
「……玩笑就开到这里——哥哥,你喜欢戏剧部吗?」
「……嗯,是啊。」
「我就知道呢——我也是,最喜欢了。所以,哥哥能加入戏剧部,真是太好了。」
「——哥哥,和戏剧部的大家,永远,永远都要做好朋友啊。」
「……嗯,是啊。」
立下了毫无根据,甚至连参与者都不在场,大概实现机会也十分渺茫的誓言,但是不知为何我却为此感觉有些轻快。
无法遇到属于青春的画面吗——大概我说的也不对呢。现在的我,也许也能称为一种青春吧。
「……我想再学习一会。千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说完,我又投入书本之中。
「修,这次得了三十七名呢。」
「……毕竟很努力呢,连下课都在念书。」
「——你看,我就知道,你是想做就能做到的那种人。怎么样,下次要不要定前二十名的目标?」
……那也太难了一点。
「嘛,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啦。现在果然是考虑奖励的时间——」
……
「哎呀,不来吗。果然修的话是这样的呢。」
别看扁我啊。
「……躺上来了。」
「嘿嘿……说起来你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惊讶的呢。」
「想着——哎呀,那么小心谨慎的修果然也是个男人……我听说这是男人的浪漫,有满足到吗?」
……大概有吧。
「那就好。」
感受到头发被抚摸着的触感……不觉间有一股困意向我袭来。
醒来时,我就已经在家里的床上了。
……该说已经对这样的梦习以为常了吗。我没什么波动地穿好了衣服。
走出房门,千已经在吃早饭了。
「哥哥今天居然晚起了欸,有点意外。」
「果然哥哥还是需要我去叫你起床吧?怎么样,明天开始订购的话还可以享受折扣哦?」
「不需要。」
一大早就这样子被千打趣,也已经习惯了呢。这样子想着,我咬了一口手上的面包。
「你们听说了吗。」
部长鬼鬼祟祟地,用手举在嘴旁边这样子说道。
「最近有幽灵的传闻哦。」
「据说有学生在深夜闯入了附近的森林,然后在其中,看到了游荡着的不明物体。」
「——当想要凑近去看的时候,却发现前一刻还在眼前的它立刻消失了。」
「所以,我想说的是——」
「——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抓幽灵吗?」
部长果然脑子有些问题。
「……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戏剧部吧。」
理一副无语的样子。
「那片森林经常有人去的吧,要是有这种事情应该早就传出来了。」
千这样子说。
「幽灵什么的,是不存在的吧。」
爱丽丝提出质疑。
「欸,没有人支持我吗?」
部长一副孤立无援的样子。
「你们不觉得幽灵什么的很酷吗?嘛就算没有幽灵,不觉得就像是试胆大会一样吗?很有趣吧?」
「反正我要去啦。你们有谁想去的可以联系我哦……真的要联系我哦?」
……因为部长看起来实在太可怜了,我事后还是给她发了条消息说我要去。
「你看,大家虽然嘴上说着讨厌最后果然还是都来了!」
部长兴高采烈地握拳显示她的胜利。
「……我是怕你一个人遇到危险才来的。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
理扶着额说道,看起来真的很头疼的样子。
「嘛怎么样都好啦,现在所有人已经聚齐了,我们出发!」
部长看起来则像是要去春游的小学生一样……大家之所以会来,是不是都出于这样一种父母对儿女一般的情感呢,我不禁这样想。
不久,天黑下来了,我们打着手电筒在森林里前进。
「虽然现在问有点晚了。森林里就没有什么野兽之类的吗?」
「没事的没事的。这里白天经常会有人的,有危险的野兽的话早就发现了。放心啦。」
这样说着,一行人从几株低矮的草间走过。
「今晚,月亮很圆啊。」
我不经意间抬头,仰望夜空上高悬的银盘。
「……是啊。今天能出来大概是个好的选择呢。」
爱丽丝应和道。
森林里的树交错着生长,像是要冲向天空。
……眼前出现了一条河流,盘曲着,通往远方。
「……我提议……休息一下。」
千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
「你看,这就是平常运动太少的后果吧。」
我对着千说道。
「……不过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部长,我们的幽灵呢?」
「距离目击地点已经没多远了。顺着这条河往上游走应该就好了。」
我从包里掏出几瓶水。
「……有人要喝水吗?」
每个人从这里拿走了一瓶。虽然我作为这里唯一的男性耍帅要把所有人的东西背着……不过果然还是有点重吧?
「我很好奇……这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啊?」
「哦,我装了好多零食,你们要吃吗?」
果然是小学生春游吧。
「我要。」
其实当小学生也挺不错的,零食味道很香。
「所以,我们是不是已经快到终点了?」
尽管如此,却没有看到任何异常的迹象。果然幽灵什么的并不存在。
……有什么响动从草丛里发了出来。
大家都紧盯着响动的来源。
——过了几秒,从其中飞出来的是——
一只蝴蝶。
……松了口气。
「什么啊,只是蝴蝶嘛。」
有一瞬间居然相信了幽灵的存在,对这样的自己感到了些许的无语。
「……只是,蝴蝶吗?」
理仍然紧盯着那只蝴蝶。仿佛要用眼神贯穿它一样。
「……我感觉有些不安。」
「什么啊,有什么好害怕的。」
只不过是一只蝴蝶而已。
「你看——」
我用手想要抓住它。
——然后下一个瞬间,从我的手中开始发出,金黄色的光芒。
「欸?」
一点一点的,光滴,从其中流出,将那蝴蝶包裹起来,然后下一个瞬间,从其中炸开,闪光笼罩了整个世界。
「……什么啊。」
「……喂。开什么玩笑啊。」
再度睁开眼的时候,河水的流向……倒转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望着眼前逆流的河水,我只能问出这个问题。
没有人回答我。回过头去……大家还在。只是这副景象的确超乎了所有人的认知吧。
然后在大家的背后……原先的草木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地。
在荒地上张望,稀稀拉拉地,可以看到些许人影。
「……走吧,去看看。」
我指向其中一个人影,看起来离我们这里有着几百米距离。
「如果真的是幽灵呢?」
千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那也得去看看。放心,会没事的。」
我凑近去……人影竟然是半透明的。
「你好?」
没有回应。
我试图伸出手去——从影中穿了出来。
「……真的是幽灵吗?」
实在是太夸张了。
「……呐。我说。这个位置,是不是太熟悉了?」
部长从我的包里掏出地图,从刚刚的河岸边向这里画了一段,停在了一个点处。
「……这是我们现在的位置。然后——十年前,这里曾经有过一场事故。」
「……被森林中野兽所杀死的人。当时在新闻上轰动一时,在这之后,这片森林里的野兽立刻被处理了。」
「我在为这次活动准备的过程中查到了这个新闻,然后存了一份在手机里。」
「然后,那个人死去的地方——」
部长点开手机,里面有一份新闻报道,并且上面画上了一个地点。
「——和这里分毫不差。」
「……幽灵啊。」
我本以为部长应该高兴的,不过她却一副有所担忧的表情。
「……对不起。我没想到居然真的有这么危险的东西……我本来以为只是玩玩的。把大家卷进来……真的对不起。」
收到了坦率的道歉。
「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这种超自然的事情根本没有人能预见到。」
大家都点头了。
「然后,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回去的方法。」
我看向这片荒野……即使我们顺着原来的路走回,也不会是熟悉的城市吧。
在死去之地徘徊的幽灵。
……没想到真的有这种事情。在『神子』之力以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超自然的现象。也许这算是我的一种傲慢——对自己身为世界上唯一拥有这副力量之人的一种确信。但是,如果舍弃掉这份确信的话……这世界上到底留有多少不安定的因素呢?我感到有些害怕。
但是我得先甩开这份害怕。因为,现在……我们必须得先回去。
「大家。我们一起行动,别分散开了。」
我看了看,部长、爱丽丝、千和我都在这里。
「……理呢?」
回过神来,理去哪里了?仿佛突然从梦中醒来一样,大家都瞪大了眼睛。
「——理!」
我呼喊着。没有回应。
地上还有一串脚印。
「……我们走。顺着这串脚印。」
连心脏都要跳出来一样地,我向前狂奔。
……不要出事。唯有这个愿望,我在心中不断默念。
啊啊,如果这里,神子的力量能起作用,那该多好啊。
无边无际的荒野,然后逐渐眼前的景色开始转变。
最后,脚印终止了。
……一栋光鲜亮丽的别墅矗立在面前。我推开门从其中走入。
理就在那里。
然后她的面前,是半透明的幽灵……尽管看不清面庞,但能确定的是瘦高的身材,比理高了一个头的样子。
「……父亲。」
「终于,再次见到你了。」
幽灵没有任何反应。
然后,理伸出了双臂,环住了那幽灵的身躯……尽管并没有办法触摸到,但是毫无疑问地,他们正相拥着。
转过身来,理看到了我们。
「……大家来了呢。」
「……抱歉。突然就跑开了——听到死去的人的幽灵会在原处徘徊,我就立刻忍不住跑过来了。」
「那是你的父亲吗?」
「嗯,是的。」
「……是我最爱的人。唯有他一个人,把被世界所抛弃的我养育大了。」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反的呢。河流从低处流向高处,树林变成荒野,生者和死者互相交换,然后,破旧的小木屋也变成了别墅——这样全部反逆的世界。」
「——这里的小木屋,是属于我和父亲的过去……是我无论如何都想保留的时光。」
「给他看看我刚摘到的小花,把我拿到的奖在他面前炫耀,遇到挫折了立刻跑过去撒娇。回想起来是无比幸福的时光吧。」
「……他是那么不善言辞的人。我跟他说了许多的话,而他到头来只是不知所措的被我裹挟着回应。『这么笨拙真是对不起你啊』……有时候会听到他这样子说。其实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至少他沉默着从头到尾听完之后,露出的微笑大概真的属于我。」
「……这样的时光,戛然而止了。」
「——父亲去世了。那时候,我甚至不在他的身边。」
「……他经受了多少折磨呢?搞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直到最后,我都,一点都不明白。」
咬着牙,好像要将某种感情压制住一样地,理继续说道。
「所以我想要,哪怕只是一次也好。再让我看看吧——再让我看看父亲的样子,哪怕只是这般模糊也好。」
「……」
「啊啊,但是不够啊。真的做到了,才会发现自己居然是这么贪心的孩子。」
「……想要传达即使是说过无数次的话语。想要将这份无处安放的感情肆意倾泻。想要再感受一次记忆里的音色。想要再一次就这样子没有任何意义地露出笑容。」
「……还不够,还不够——到哪里才是尽头呢。我,很贪心呢。」
「……但是听不到,也看不到。即使用最自欺欺人的方式拥抱着,也感受不到些许的温度。」
「生者与死者的障壁就是这样坚不可摧……能打破这面墙的大概只有神吧。」
理有些无助地笑了,看着这里的大家。
「……嘛,谢谢大家的关心。今天给大家添麻烦了。」
「……已经结束了,我们走吧。」
……结束了,吗?可我看到理的眼里分明是不甘和失望的神色——就算只是我的臆测也好……我想要改变什么。
「……徘徊不定的灵魂啊。如果在这里无法离去的话,一定是有什么未完成的愿望吧。」
「所谓的怨灵就是这样的东西吧——与世间的一切相隔离,只为了自己那单一的愿望,而存留着的灵魂。所以只有为了那唯一的愿望……才能触碰这个世界。」
爱丽丝这样子说道……用一种肯定的语气。
「……所以。我想你的呼唤一定是能传达到的。因为他也一定,和你思念他一样地思念着你……他一定有这样的愿望。」
然后紧接着转身。
「——呐,理的父亲。」
「初次见面。我们是理的朋友。我叫爱丽丝……然后这几位是修、千和畔。」
「理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大家都非常喜欢她。我们在学校进行了社团活动……啊,是戏剧部哦,我们的表演大获成功。」
像是流水账一样的报告。
「嘛,还办了学习会什么的啦。从我个人来说……我相当喜欢这个社团。我也希望理能和我一样喜欢它。」
但是,真的会传达到吗?一点动静都没有的身影。不知怎地,我觉得它的存在感比先前的其它灵魂要更加薄弱。
「……你听到了吗?」
最后一句话,明明近乎是怯懦的语气,却仿佛带着某种迫力一样。然后紧接着——
——灵魂开始颤动。
呆立着的理。缓缓伸出的双手,这次反过来抱住了理的身躯。
「……理,真的是你吗?」
逐渐清晰的声音,在房中回响着。
「啊啊……」
她的眼眶里,泪水终于决堤。
「……是我。是我啊……爸爸。我回来了。」
「理——最近过得好吗?」
「……嗯。」
「那就好,你现在有这么多的朋友啊——那就是我最后的愿望了。『希望理能幸福地活下去』。」
「抱歉啊,刚刚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从头到尾我都感觉就像是在一场梦里一样,一切的话语从我的身边流过……唯有那个白色头发的女生的最后一句话格外清晰,然后,在那之后,前面的话也紧接着变得明晰。」
「……爸爸。」
「嗯。我在这里。」
爆发出的泪水,被抹在了幽灵的胸前。然后,哇哇的哭声变成了小声的啜泣,直到消失。
「爸爸,我——」
离别的钟声将至。实现愿望的灵魂,其归处终将只有一个。
「——爱着你啊。」
「……嗯。」
幽灵,露出了笑容。
「我也是……永远永远都爱着你。」
「……啊啊,最后能够听到理叫我爸爸,真是太好了。」
渐渐从身上飞出的光点,盘旋着飞上空中,在天花板之下渐渐消失。
「你们该回去了。顺着这条路走吧——」
几缕光点向着一个方向飞去,形成了一条荧光的小径。
「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事了。」
下一个瞬间,灵魂消失了。
「……已经没事了。」
理站起身来,向着我们说道。
「那么,出发吧。」
我没说多余的话……我觉得,大概这份情感唯有留给她自己咀嚼才好。
眼前荧光的小径,如同梦幻一般。我们顺着小径向前走去。仿佛被这氛围所感染一般,大家都只是,看着点点光芒,不发一语。
……话说好困啊。明天还是请假不去学校回家补觉吧。
不过戏剧部的活动还是得去吧,这样子胡思乱想着。
理的父亲……是个很好的人吧,虽然我没有什么了解,不过我还是这么想。那样的人是为何而死的呢——是得了什么不治的病症,还是遭遇了什么事……虽然我有些想要知道,但是这种多余的好奇心还是憋回去为好。
不觉间已经到了一片森林之中……如果是反过来的话,那么这里应该原本是荒地或是城市之类的东西吧。森林里的视野有些狭窄,我谨慎地盯着大家,确定没有人跟丢。
拨开草,向前走去。
灵魂的世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脑子里还在整理着碎片的信息。
……旁边的草丛突然发出了些许响动。是小动物吗,我回过头去——
「危险!」
感受到强烈的冲击,我被推离了原先所在的位置。
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只看到持着刀的灵魂,和被其贯穿的爱丽丝的胸膛而已。
……不要。
不要结束。
故事书翻开的上一页,是那个梦。
血,到处都是。我只觉得想吐。
……对于梦来说过于真实的感触。
我把刀从地上捡了起来,握在手上。
……如果一切都能像梦一样随时醒来,倒也不错。
回过神来,我已经整个人压在了那灵魂的身上。用手掐住了它的脖子。
「我恨你。」
——尽管掐住了它的脖子,但这样的话语还是流了出来。
「我恨你啊。『神子』!」
——是吗,你也一样。
「如果不是你……我的一生就不会被毁掉了!」
「……对不起。」
我也只能,这样子一次又一次地道歉而已。
也许我,早就应该死去了。
……一次又一次地给周围的人带来不幸。所谓的『神子』也不过是这样的东西而已。
但我还是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直到那灵魂彻底消散为止。
「——爱丽丝!」
我回过头去。
「……没事的啦。」
鲜血仍在流出。
「……哪里没事了?」
我,不想再见到这样的场景了。梦也好现实也好……为什么世界总是这个样子呢?
……我要做什么,一定要做什么。可此刻脑袋里空转不停,却想不出来任何东西。
「嘛,如果是神子大人的话一个祈祷就能好吧。」
……不是这样的。
「——开玩笑的,不是这样的,对吧?」
欸?
「现在,那个能力——你根本无法使用吧?」
「之前真是辛苦你了。费尽心思学习了魔术想要变出花来啊……虽然最后变得挺蹩脚的就是了。不过我帮你修了一下让它看起来没什么破绽啦。」
「——还有雨。停的挺是时候的吧。我还是稍微努了把力的。」
什么啊,你在说什么……?
然后,下一个瞬间,伤口开始飞速地愈合。
于此同时,自她的身后,生出了蝙蝠一般的巨大翅膀,像是要将天空遮盖一样。
「……真抱歉呐,但我是恶魔呢。身为反派的恶魔小姐什么都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吧?」
骤然靠近的她,然后脸颊上传来了轻啄一般的触感。
紧接着,我就看到爱丽丝飞向了天空。
……我伸出手去,什么也没有抓到。
来说说回去过后的情况吧。
——自那天以后,爱丽丝再也没有来过戏剧部。
……仅仅如此而已,仅仅缺少了一个人,但我总是觉得心里缺少了很大的一块。
神也好恶魔也好幽灵也好,这些东西把我夹在中间,让我喘不过气来。
……说实话,我要去往何处呢?我已经不明白了。
「——修,你的信!」
我抬起头。
「啊,部长,你好。」
「你好啊。嘛,虽然我们都不知道爱丽丝去哪里了,但是你还是别这么消沉了。我告诉你,我们戏剧部的纽带可是无敌的,不管天涯海角她都一定会回来的。你就别想了。」
「……是吗。那也不错。」
部长没有多问那些超自然的事情……我很感激她这样的体贴。
我接过信。上面根本没有署名。
拆开信封,清秀的字映入眼帘。
「致修:我们会在恰当的时间再次相见的。到时候,就履行好责任杀死我吧。」
只有这么一句话。
……什么啊。到头来,我到底改变了什么?自以为和戏剧部里的大家成为了好朋友,自顾自地认为拉近了与爱丽丝的距离——结果到了现在,我才意识到我根本什么都不懂。
坐在椅子上,我一遍又一遍读着这行文字,直到夕阳落下为止。
我已经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了。
……无论哪一份,都一定是我真实的心情。
背叛过去的我……或是背叛现在的我。
选择其中一边,将其抛弃吧。
主线-3
我从小巷经过。有人跟在我身后……我知道那个人是谁……凑过来了。
「……呐,虹同学,晚上好啊?」
「晚……晚上好。怎么了?」
「啊——也没什么,就是最近有个游戏一直想买,不过可惜凑不够钱呐,虹同学能不能借点钱给我呢?」
说是借钱,其实一定不会还给我吧。我面露难色。
「……啊?你不想借吗?」
威胁的语气。我仍然保持着恐惧的神色……夹杂上一点要哭的表情。
「虹同学……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绝情的人啊。如果你非要这么绝情的话——就得好好惩罚一下你了啊?」
用拳头在我身上比划了一下。我终于受不住他的威胁——啊虽然是假装的。
「……你要多少钱呢?」
「哎呀,那个游戏实在是有点贵啊——要不有多少给多少吧?」
迟疑了一下,我还是把钱包递了出去。
面前的人大笑了起来。
「哈哈——我就知道虹同学是个好人啊!下次再来找你啊!」
大摇大摆地走了。
……是吗,下次还要来找我吗?
请务必啊——为了让我变得更加不幸。
我对着面前的人离开的背影,也悄悄笑了起来。然后又一次整理好哭泣一般的表情,从恰好经过的『他』身边擦肩而过。
我从楼梯上走下。
……然后,正当我走到楼梯的一半的时候,背后伸出了不知何人的手。
我失去了平衡。
……不算太高的楼梯,从这里坠下的话,刚好不会受明显的伤吧。这样想的话,其实他们还算是挺聪明的。
——回过头去,一个人也没有。跑得倒是很快。
果然摔下来还是好疼啊……拍拍身上的灰,我沉默着想要站起身来。
……不过,是时候了吧。
眼前,『他』伸出了手。
「虹同学,你怎么从楼梯上摔下来了……?需要我扶你去医务室吗?」
我抓住了那只手。
「……谢谢你。不过我伤的不重,大概不用去医务室吧。」
这句话,就是故事开启的嚆矢。
然后也是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我忽然理解了一些事情。
……辛德瑞拉之所以会落下水晶鞋,一定不是因为不小心。
她一定是,故意把那水晶鞋留在那里的,为了让王子能够追过来,撒了这样的一个谎。
——和我一样。
我面对着他,挤出了在阳光中夹杂着些许阴影的笑容。
原创-2 想要正常魔女 Day by Day
连载/想要正常魔女 Day by Day-序章 想要正常魔女 Day by Day
作者/明内若理
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乃人生之道,我忘了我从哪里看到这句话了,但是,正因如此,我上了高中之后就很少使用魔法。咦?话虽如此,其实我很少用也不全是因为我只想过普通的高中生生活啦。因为没有什么这方面的经验,在理解我的身份是魔女之后,我曾经一度不会与人相处倒也是真的。比如说,小学时候甚至还闹出令全校师生陷入恐慌的灵异事件……而到了高中,我才明白财不外露也能用到这方面,也就是魔不外露啦。到高中才理解这种事有点蠢?我确实是有些笨——初中就一直被这么说,我也就很开心地那这个标签来给自己贴上,这样大家都会开心吧!不过,倘若认真说来,我的行为确实有点蠢。比如说,我得相当小心翼翼地行动才能保证魔力不会胡乱涌出,从某种意义上不能好好控制魔力的魔女不也挺蠢吗?不过关于这一方面我倒是问过妈妈,但她也只不过是回答「顺其自然呗~~~~我高中那会啊……呵呵……」而且用十分奇怪的声线说话;问爸爸,得到的则是「我不知道女性的魔法是什么原理喔……」这种回答,是说,明明是有着大量关于魔法这种神奇要素的三口之家,怎么就人人都这么随意呢?不过魔女这一存在本身就很随意啦,诶,存在即合理啦。
拜家庭环境所赐,我也是一样随意生活。但为了在学校里行事方便,还是得给自我加一些限制才可以说有着相对正常的生活。比如不可以用魔力来干坏事啦这类陈词滥调,以及不可以做有泄漏魔力风险的事情,否则就会闹得全校不安宁了,嗯~深有体会。但由于上了高中之后很少使用魔法(充其量只有防身而已),也就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忧虑。而为了正常所做的准备工作也相当多,比如,每天都要对着镜子仔细打理一番,首先先把那个不太和谐的蓝黄色眼睛瞳孔用改成棕色,魔法有效期一天!然后则是把泛白色的头发改成深灰色,再随便变个发型出来,魔法有效期也同样是一天!所以每天都要这么做。这样,在镜子里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女生而已,还是相当不起眼的那种,不过,到了学校之后也仍旧看起来非常「可爱!」(班级里女生的评价),可是说魔女可爱可不好哦?或许魔法应该也能算黑深残?但是反正我是没见过我需要面对很恐怖的东西。然后再在学校度过每天都雷同的生活,具体说来,上课认真做做笔记,偶尔走神用魔法把知识装到脑袋里(知识类魔法不会有泄露风险⬅违规⬅可是魔女学普通人的知识只有应试的作用),然后中午躲在图书馆消磨时间,午饭就免了,下午再重复一遍上午做了什么,然后紧接着放学后绕路到超市采购一点正常蔬菜,回家准备晚饭。生活了十六年我还是觉得正常的蔬菜水果比较好吃,虽然爸爸妈妈总是让我多吃一点那个四四方方咬一口几乎能把你牙齿磕下一块来的什么魔法苹果,不过初中那会吃了许多之后魔力没有增长多少,反而把虎牙磨得挺尖,上了高中我也就不强迫自己吃那玩意了。说回晚餐,发挥我的完全符合正常人水平的烹饪技术,开个火啊(虽然是用魔法),调个味啊(虽然也是用魔法),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吃晚饭,这方面不那么讲究啦。每天晚上爸爸妈妈都不知道跑去哪里两个人约会工作,到了半夜还常常传来两个人在享受魔法大餐的景象,是说魔法世界这种工作领域还能拿手机喔?到了这时候我也就基本是躺在床上,思考着所谓难以描述形而上学引人深思深奥抽象的问题,过一会就能在梦里看到自己用魔法统治世界……开玩笑的。
综上所述,除了不合常理的部分,我所过的就是正常的生活。但是,想要过着正常的生活不代表我不会想未来的事情。记得爸爸妈妈曾经也严肃地说过,拥有魔法意味着要承担一定的责任,所以到了高中过半的这个微妙的时间点的某一天的午休时刻趴在图书馆桌子上的我突然觉得可能现在是应该想想自己魔法意味着什么的时候,毕竟这玩意和技艺一样,那种大的魔法不用也必然导致手生而到了应该用的时候发动不出来。然后我就想到,没准我也到了这个时候了——就像一般的高二学生思考上哪一间大学一样,我该想想我得干什么才行。想来想去,觉得或许也该需要一点魔法练习?但是那样我也找不到什么地方当作训练场,索性最后不了了之了这件事。可是……
那么我现在要说的这「些」不知道从何谈起的故事,也大概就是因为心理防线因为突如其来的想法攻陷,才会存在。但是,具体说来,这并不是关于我的故事,而是其他人的故事。对我而言,我只不过是这些故事里的其中一个角色而已。虽然魔法很重要,但是故事毕竟依赖于主人公们的发挥如何如何。因此……
主线-4
「……虹同学,你被欺负了?」
听到我向他讲述的故事,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明明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也有人下得去手吗?」
「……奇怪的奉承话就少说了。」
我不可爱。我知道的。
「嘛,所以当务之急果然还是要解决你受欺凌的问题吧——我马上去向老师反映。」
「……你可以试试,不过我想不会有什么用的。」
这里算不上多么好的学校,如果是普通的老师的话,很难管得住那些气势唬人的学生吧——何况是为了我一个各方面都算不上起眼的学生,费上这样的精力,实在是太不值当。
他陷入了沉思。
「……嘛,虽然现在我还说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不过我们一起想一定能想出来的——我们现在开始就是伙伴了。」
伙伴啊……听起来像是比他小若干岁的小朋友口中会说出来的词语。不过从他嘴里说出来也不错。
「……和我成为伙伴的话,可能也会被孤立的哦?」
「没关系。」
他直视着我的眼睛。
「……如果因为这样的原因被他们孤立,那只能说明和他们本就不该为群罢了。」
那样真诚的眼神,让我不禁为之有些震颤。
「……谢谢你。」
我,笑了。
「加油吧。我们一起。」
「嗯。」
最后,我这样应和道。
「所以,说到头要怎么做啊?」
我好奇地问道。
「啊啊……我觉得到头来,果然还是要先吓住他们。」
「……哈?」
「在这里欺负人的那些家伙,也只是在欺负比自己弱的人罢了——只要在气势上让他们觉得『欺负你并不是一个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们就赢了。」
「……说得很简单呢。不过做起来是很难的事情吧。」
「啊啊,也许的确是困难的……但如果我们一起的话就一定能做到。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我向你保证。」
我看着他的瞳孔,其中闪烁着的光芒告诉着我,这一切都是真实。所以我也觉得,大概是时候向前迈步了吧——
「哟,虹同学,晚上好啊?哎呀我最近手头又有点紧——」
我看着眼前的人……这是第几次了?说到底也该知道适可而止吧。
我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啊?虹同学,我觉得这不是对同学的正确态度啊。同学遇到了困难,不帮助他反倒是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别人,可是会让别人伤心的哦?」
「……别这么纠缠了。我不会给你钱的。」
用坚决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然后对方明显被激怒了。
「……哈?看来是最近对你太好了所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啊——」
拳头向我挥了过来。如果打中的话会很疼吧——
骗你的,反正打不中——『他』冲了过来,接住了那一拳。
「切。原来是遇到高人保护了啊。」
自讨没趣一般地,收起了拳头。
「没意思没意思。收工了——」
迈着有些快的步子逃走了。
我看向『他』。
「其实你相当厉害吧?能突然跑过来接住一拳什么的。他看到那个才被吓退了吧?」
「……嘛,可能确实是这样吧,不过我觉得最主要的还是你愿意迈出拒绝的一步吧。能让他知道你也是不好惹的——我觉得这也很重要。」
「是吗……谢谢。」
能迈出这一步不也是你的功劳吗——虽然想这么说,不过还是没说出口。
那之后的故事,顺畅得可怕。围绕着我的欺凌事件开始飞快地减退,如梦一般。
我开始尝试着变得开朗,在班上交了些许的朋友。
我和他分享着这样的事情。他大概由衷地为我的改变感到着兴奋吧。然后在那之后,我们也渐渐地开始无话不谈。这样的时间的长河中,错综的线开始编织着。
「我最近开始有些觉得,其实有时候和有些人成为朋友并没有什么意义啊——虽说是想要变得开朗,但是和他们留下的友谊并没有给我带来些什么正面的影响,反而只是让我变得越来越累……不过一开始立下了成为朋友的誓言那样的东西,我也不好去反叛它吧。」
「嘛,有时候确实是这样的呢……不过他们是否真的把你当做朋友呢——也许你得去搞清楚。有时候我们会误解些别人的什么,然后把它们当做自己的珍宝——然后到头来发现它其实并不存在。不过我想到了最后,我们还是得抛弃掉这些东西——我是这么想的。」
我提出问题,他提出建议。这样的关系持续了一段时间——然后在这样的关系中,我也想到了:我能不能也为他做些什么呢?于是我也开始倾听他的话语,最后在这故事的彼端——
「呐,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咽口水的声音。我有这么紧张吗?还是说他也和我一样紧张呢?
「……其实啊。」
啊啊,真是够了,近乎到了嘴边的话语自顾自地噎着,不过到了最后我还是得说出来吧。
「我喜欢你。」
说出来了。借着沉凉的月色。只有几个字的话语回荡着。
他笑了。
「我也是。」
「……喜欢你,虹同学。请多指教。」
然后,到此为止,故事迎来 Happy End。
本该是如此的。实际上『上一次』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然后是,惨死的结局。简直像是唐突地走入错误选择肢一般的 Bad End,简直太过荒谬。
为什么?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搞清楚这个问题。不过,是时候开始了。
为了不再一次踏入那个结局。
「……你有没有听说过附近的混混什么的?」
他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上次被他们杀了——不可能这么说吧。
「我之前遇到了这样的人……感觉很可怕的样子。」
「是欺负你的那些人?」
「不是。他们和我没有什么接触,而且比起那些人,他们更像是纯粹一些的混混。」
他托着腮想了有一会。
「……这样啊。我好像是有听到这样的人——然后,要怎么样?」
「能告诉我他们的信息吗?」
他转而有些不悦地看了我一眼。
「如果我告诉你,你会去找他们?」
「……不会那么莽撞的。不过如果必要的话我会留作可能的选择。」
「如果那样的话,我就不能告诉你——和这样的人的接触应该越少越好。」
是哦。这么说也对……如果没有上一世的经历的话,可能我会完全赞同这点。
那么,现在要如何将对话进行下去呢?要告诉他我时空穿越的经历吗?
……不知怎地,我觉得还不是时候。
「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缠着你告诉我。」
嘟起嘴。尝试撒了个娇——最近我有发现他其实不太擅长应对这个。
「那也不行。怎么样都不会告诉你的。」
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坚决回复……果然还是不行?
算了,这次就暂且放弃吧。我将目光投向他的眼瞳,然后轻轻抱住了他,他则是抚摸着我的头发,像是安抚着受惊的孩子。
原创-3 ... --- ...
作者/Lost_Chord
收音机的高低频响
是海绵织就的网
夜在其中
呼吸着泡沫
沉眠
橘树下燃烧的苍白火焰
失重于银河彼岸的魂灵
灯塔下悄然消逝的影子
仍旧握在手中的风筝线
全部如碳酸钙一般地
溶解在收音机的信号之中
又凝结为几句不成话语的
诗
咽下乌鸦的羽毛
眼泪被染成不沾染一丝色彩的灰
迸裂着将信号切碎
扭曲的断裂处
取代歇斯底里的呼救的是
飞出的成群
青蓝色的蝴蝶
在白昼般的天空下
扑打着有些不合时宜的
歌
「欢迎回来」
望向
空无一物的身后
『至少这世界仍属于我』
所以我
替我
吟诵起非我之人的悼词
在某个不知几时的日子
原创-4 409 个世末
连载/409个的世末
作者/MatrixGroup
前言:哇哦恭喜世末歌者升到周刊 rank6!!!
5.
绫无意间刷到了言和退出乐队之前,最后一次受到的采访。“请问一下,在乐队的前成员中,有没有值得您一提的呢?”“要说嘛……最在意的当然还是和我一起加入乐队的洛天依和乐正绫两位,毕竟是一起从零开始的嘛……天依她我倒是能理解,毕竟她离开的时候已经收获了很多了,想去尝试店什么别的倒是能理解……但是绫嘛,一开始就展现出了极高的天赋,却在第一次 live 获得了极高的人气后就销声匿迹,不知道为什么呢。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在关注这些事,能看到我说的这段话啊。”
「这个时间顺序不是你安排的吗……」绫在内心默默吐槽。「说起来,在几个世界的成功经历下,接受了专业指导,我的技术也越来越娴熟了……这点倒要感谢她呢……」
忽然绫似乎发现了什么异样。倒回去看,言和似乎在做着什么特殊的动作。绫仔细回想,想起了她与言和的暗号。“九……十……天?”绫看了一下,采访早已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绫有意增加了和天依聊天的频率,时不时就一起去逛一逛。四周后,绫和天依在又一次闲逛时,碰巧遇到了言和。绫看着言和欣慰的笑容,和摆成“五”的手势,不知道下一次还会不会有什么提示……
6.
“天依,我不在乐队的时候,有什么值得一提的趣事吗?”
“言和应该和你说了挺多了的吧……我就说说言和离开了之后的事情吧。每个人都问过我,和你们同时来到这个乐队,这么有缘的事情,我的感受是什么。有时候,我自己也在想这个问题——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在悄然变化……总而言之,每当我达到一个新的高度,我总会回忆起我来到这里时,你们带给我那些最初的感动,特别是同样作为新人的你们的那份纯真。阿绫,你离开的也是最早的,希望现在你能给我补上一些陪伴的时间呢……”
没有预料到这次相聚时,天依如此主动,绫几乎说不出话来。“嗯。”和天依紧紧抱在一起的绫,几乎要哭了出来。回过神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点开一看,早在十分钟前,言和早已发来了消息——还有十分钟。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绫便已然不在这个世界了。
7.
天依和言和离开了乐队之后,绫偶尔能在路上撞见她们二人在一起闲逛。虽然绫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但是心中总还是会有些嫉妒……但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就是被要求留到最后啊……「不过这样也好……毕竟追求音乐,也是我当初的梦想啊……」
怀揣着这样的信念,绫比在她们还在的时候更加努力了。不过时常被问起,“为什么你们一起来到这个乐队,你却没有和她们一起离开呢?是你选择了留更久,还是她们选择了一起离开呢……”每次被问起这个问题,绫总是会想起她们还在的时候,那时候她们三人关系应该差不多的……不知道现在天依对自己还有多少的印象呢。
绫在乐队里留了比之前几个世界都要长的时间,直到整个乐队的最后一次演出。结束后,绫想,「这就是我想要的吗……对了,去找找天依吧。」这么想着,在走出会场的时候,绫看到了迎接着他的天依和言和。“结束了呢……”言和意味深长地说着,似乎暗示着什么,一会儿便趁着绫与天依交谈的时间离开了。绫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不过还要花一些时间想一想应该做些什么呢……毕竟好久没有机会陪着天依这么久了呢。还未开口,天依便开启了话题,微笑着说,“阿绫,还记得决定加入乐队之前,我对你说了些什么吗……”
8.
“绫,还在想着那个孩子吗?”
“啊,是啊……阿和,上一个世界中,我还在乐队里的时候,你和天依相处的怎么样啊……”
“诶,挺正常的啊。怎么了吗?”
“啊,没什么,就是好奇一下了啦……”
言和微微一笑。绫忽然意识到,作为神明的言和,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呢。绫忽然害羞了起来。
言和见绫不说话了,便继续打开话题,“对了,这次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呢?”
“你能不知道吗……而且我的意见重要吗。”
“诶呀,这次真的听你的意见了啦。”
绫内心并不愿意相信,不过也没有继续反驳。
“总而言之,那个时间,是我们离开之后的五天后。记得好好规划一下时间哦……”
一直记着这句话,绫和天依约好了,在自己最后一次演出结束之后,收拾好了就去找她。
“天依……你对我还有多少印象呢……”
“一直记得很清楚呢……毕竟,你从一开始一起来到这里,到最后也在陪伴着我的啊。”
“诶?那阿和呢?”
“嘛,是你一直最关心我这种事情,自己都不知道吗……”天依一笑。
绫忽然怔住了。回过神来,“是啊……天依,那你当时为什么要离开呢。”
“啊……对不起呢,但是我可能觉得,我确实不擅长在这样一个集体里表现自己的样子。有时自己玩玩音乐消遣一下,也挺好的。”
“这样吗……天依,走吧!”
“去哪儿?”
“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在这里……”绫笑了起来,“一起聊聊往事,唱唱歌……”
沉浸在喜悦中,绫似乎早已把世末什么的抛在脑后了。
主线-5
「游乐园?我觉得不错啊。」
那天放学后,他向我发出了邀请。然后我欣然接受了。
……这是约会。毫无疑问是的。
明明已经在交往了,可是还是会对这样简单的字眼起反应。不如说反倒是在这个时候才对仅仅一起出去玩这种事情有过多的想法——我还真是头脑简单。
对着镜子悉心挑选着衣服。少有地化了一个淡妆。在手机上搜索着指南。啊啊,说起来,『上次』的我也在做着差不多的事吧,我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想到这里,我笑了。
迈着有些轻快的步子来到游乐园——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站在门口细细搜寻——看到了他的身影。
「……早上好。久等了?」
「没。我也是刚到。」
我朝他微微一笑,伸出了手。
「走吧——今天要玩个痛快!」
他握住了我伸过去的手。十指交握的温度,令人感到安心。
「……鬼屋?」
不不一般来游乐园不会把这种的当做首选的吧?
「啊,我其实早就想来这里玩一玩了……虹同学不乐意吗?」
我咽了咽口水。
「当然……没问题。我胆子很大的!」
「哦哦,那我们走吧——」
几分钟后。
「虹同学,我记得你说不怕的。」
「……是啊,我一点都不怕啊……?」
我踏着有些细碎的步子。
「……那么我的衣服角是被哪位抓着啊?」
「不知道。」
我歪头看向另一边……额啊这是什么啊,还是转回去吧。
「如果真的有那么害怕的话,要不你就先出去?」
和工作人员说的话要提前出去估计也是能做到的。
「……那样也太没面子了。哪里有那么可怕的事情啊。」
「是吗,那我们走吧——
抓紧我的手。」
「嗯。我会抓紧的。
——那样的话,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那个瞬间,鬼屋里的黑暗变得一点都不恐怖了。
「冰淇淋果然很好吃吧。」
「我也觉得。」
两个人点了一杯冰淇淋。同时用着勺子从中舀起些许,送入自己的嘴中。
然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下来了,然后过了几秒又拿起勺子,舀起一勺——
送到我的嘴边。
「欸?」
我有些茫然。
「……那个,我想试试。可以吗?」
我沉默着,然后咬住了勺子。
「……好甜。」
「毕竟是冰淇淋嘛。」
我拿起勺子,一样地送到他的那边。
「张嘴。」
他的脸红了……然后也含住了那勺子。
「……确实好甜啊。」
我眼里他的脸已经变成了一个红苹果——我不知他眼里的我是否也如此。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有些发热。
「最后还是应该玩点舒缓的啊。」
玩了一天,两个人也有些累了吧。所以到了最后,登上了摩天轮。黄昏之下映着金属光泽的整个世界,只此一瞬地仿佛全部属于我和他。
「……我有时候会想,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他愣了一下,不过我随之继续说着。
「我觉得——如果不是你,我大概是没办法从那些欺凌里走出来的。我能变得比以前坚强一些,大概都是多亏了你吧。
——你是前来迎接我的王子,而我是辛德瑞拉。我是这样想的。所以,能像现在这样坐在摩天轮里,真是太好了。」
他安静地听着,带着些许欣慰的笑。
「那样,就太好了。」
黄昏的阳光洒落在摩天轮的车厢内,至此已然是最高点。我和他在车厢内一言不发地看向对方。
……我的眼神,是否在诉说着什么呢。不觉间我已闭上了双眼。
随之而来地,嘴唇上传来了有着些许小心的触感。然而紧接着却显得有些坚定,仿佛永不分离一般。
「……喜欢你。」
「嗯——最喜欢你了。」
然后这场约会也到达了尾声。
「我送你一程吧?」
「嗯。麻烦你了。」
二话不说地答应,与其说是害怕一个人,不如说是想将这段时光再更多地延续一点吧。
所以,也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要是这段时光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再好不过了。」
他只是微笑着看向我。然后,不觉间已经到了不得不分别的时候了。
「我家马上就到了,要不就送到这里吧?」
「……嗯,是呢。」
虽然可以邀请他来我家坐坐——不过已经太晚了,今天就还是算了吧。我和他挥手道别。然后一个人扎进下一个路口。
……看到了意外的身影。
「哟。」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如果是借钱的话我说了不奉陪的。」
「哎呀哎呀,别这么绝情嘛——我今天不是来做坏事的。就算是反派,也得偶尔立点正面人设吧?」
「那你有什么事?我要回家了,麻烦你不要挡路。」
「……你在找着一帮混混,对吧?」
我瞪大了双眼。
「『为什么你会知道』——你的眼神是这么说的。不过计较这种事情就太不解风情了。」
「那么,你要来干什么?来告诉我和他们有关的信息吗?你有这么好心?」
「嘛,的确与之相反。我是来劝你别去调查他们的。」
和『他』一样的话啊。
「为什么?我觉得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他露出了有些忧郁的眼神。
「是啊……可能的确和我没什么关系。不过和你的男朋友有不少关系吧。」
什么意思?
「嘛,我也说不了太多了。说到底这些事情不应该由我说出来。不过我要劝你——别去找他们了。掘出那些东西,对你没什么好处。」
「……如果我说我就要做呢?」
「那么我也拦不住你。即使如此我也要说,就算是为了你自己现在的幸福能存续下去——别去调查那些东西了,安安心心享受当下吧。」
到了最后,他的语气已经有些接近恳求。
「……他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一定和我一样,想要将那些东西抛却吧。」
这是他的自言自语,但借着风,却到我这里传得一清二楚。
但是,这是矛盾的——因为就是为了存续现在的幸福生活,我才不得不那么做。
「我不会听你的话。」
「……遗憾。不过那样的话,你就自己去调查吧——
——如果到了最后你能不后悔的话。」
他又一次迈着大摇大摆的步伐自己离开。留下我一个人立在这里。
……说起来这里是我的家门口啊,我插入钥匙,走了进去,打开灯,亮光打在了我的眼睛上。
杂谈-1 书评《烧》
作者/Acheron_never_left
人物背景:主线同名
S:Styx A:Acheron
剧情讨论:
A:欸,你读过《烧》了吗?
S:(点头)
A:感觉如何?
S:人物名字怪怪的。
A:怎么个说法?
S:首先蓝山嘛,coffee 没问题吧;肖舟,挺容易让人联想到小丑的。
A:(笑出了声)事实也如此。蓝山是一个让肖舟痛苦又爱的人,肖舟的神奇行为多了去了。
S:我感觉她们的人格中都有残缺的部分。
A:怎么个残缺法?
S:肖舟给我的感觉是对自己及其的不自信,蓝山呢有点无法理解不了。
A:我觉得你和蓝山差不多。
S:嗯,如果她死了,或者走了,我肯定也会陪她的。
A:你觉得这个题目是什么意思呢?
S:我觉得这个烧是她们在恋爱中不断付出吧。
A:嗯,但是我看完得感觉是蓝山在演肖舟。
S:我开始得时候也有这种感觉,但要是演的,为什么要自/杀呢?
A:我觉得这个演你可能理解错了,蓝山在乎的不仅仅是事业,她从内心中就有一种病态的缺爱,但她同时又封闭自己从不表达。
S:这么一说还真是。
S:其实我一开始的看法是蓝山在利用肖舟馋自己身子这一点去从她那里获得被爱的感觉,没动心,但是这其实是肖舟自己的那种自卑滤镜,这也是第一人称难写的原因。
A:确实是啊,蓝山不爱肖舟而是利用她是一种错觉,这种错觉是在肖舟本人认为“我不配”的这种滤镜下产生的。
S:肖舟给我更大的感觉就是她爱蓝山的身体大于爱她本人,比如说闹得很僵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去做。
A:嗯,我觉得蓝山是那种不会表达爱的人,但她为了肖舟也“烧”了很多。
A:甚至我认为与原本的她大相径庭。
S:(点头)我觉得到最后她还是很病娇的。
A:这也和蓝山的原生家庭有关吧,她只会被爱而不会如何去爱。
S:别骂我了,呜呜呜。
A:没这个意思。我觉得可能蓝山把肖舟看的太重了,她遇到真爱了,但是又胆怯了。
S:是啊。肖舟也一样,从她的视角中我能读出一种特别的自卑感。
A:两个人都有心病,这我能理解了。
S:我觉得后来蓝山意识到了,一直在改,但是没改好。可能是心里那道坎跨不过去,或者肖舟对她太冷漠了。这是最让我难受的,就是给你一个希望却夺走。
A:肖舟也在改。从她开始吸烟,到与阳某的相处中第一次骄傲,她的自卑也在慢慢的消失。
S:但是“蓝山爱不爱我”这个命题成了她的心病,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从内心逃避答案。
A:两人都是改了但不完全。
S:其实蓝山那种性格挺让人没安全感的。
A:蓝山在肖舟身上就是要寻找那种被爱的感觉吧。
S:是啊。
A:说实话我对那几个梦也挺感兴趣的。
S:专业对口了是吧。
A:(笑)不算但是梦体现了蓝山的变化,一开始梦给我的感觉就是蓝山不爱肖舟,但到了最后,即使蓝山成了肖舟最怕的那条“蛇”她也爱着肖舟。
S:其实还有一点,第一个梦是蛇隔开了蓝山和肖舟。我觉得蛇可以理解成病娇状态下的蓝山,梦中的蓝山是一个没有心理问题的蓝山,最后梦里只有蛇的出现代表了蓝山可能过于思念肖舟而转变成了比较严重的病娇,最后蛇消失了代表蓝山死了。
A:欸,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S:当然我觉得蓝山的事业心也很重,她自/杀可能不仅仅因为自己有病娇的心理。
A:不至于吧。
S:我觉得至于,你还记得吗?蓝山说要让肖舟在高处救她,这个高处或许指的就是“飞光”。
A:所以但她没拿到时,她万念俱灰,选择了自/杀。
S:是啊,确实是,当然部分的原因也是缺少了肖舟的陪伴。
A:真是,时运不济,命途多拽,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啊。
S:其实还有种说法真是肖舟的梦。
A:不管是 14 岁肖舟的梦,还是 25 岁蓝山的梦,或许结局都是必然的,因为肖舟骨子里的自卑改不掉。
S:我能理解那个无解之局了,其实就差在那一本日记上,可是蓝山不死,肖舟就看不到蓝山的日记,肖舟看不到蓝山的日记,她就不会认为自己的理解错了。
A:很多时候这些问题都是不自知导致的啊。
S:我觉得可能当时肖舟不为事业放弃爱情她们也能 he。就是前辈说“你不能只拍蓝山”的时候。
A:就印了小丑女中的那句话“别让其他人替你做决定,因为等到所有人都走后,承担后果的不还是你,不是吗?”
S:其实或许她们 be 是注定的?
A:不是,我觉得原因是性格,以及一点信息差。
S:这也是让人读完觉得遗憾的原因吧,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你也不会觉得遗憾。
A:是啊,要是你们分开了,我也不会觉得遗憾。
S:你滚。
A:我觉得许多重复的句子也处理的挺好的,比如“你说我可爱,可你爱我吗”“我一直认为女人半敞着衬衫很美,遇到蓝山时这样的欲望就更为强烈。”。
S:是啊言语与行动的割裂会摧毁亲密关系。
A:或许她们不应该只依靠他人啊,当一个人将全部价值寄托于他人时,救赎注定失败。
S:她们都是合乎逻辑的走向崩溃,因为人性。
S:可在我们的故事里谁才是反派呢?Elijah 还是我?
A:如果有那就是你,也只能是你。但或许没有反派吧。
人物短评:
A:你觉得肖舟这个人到底是在干什么?
S:她最开始自以为在救赎蓝山,可是她过于自卑,认为蓝山在利用她,选择离开,这也给蓝山带来了很大的伤害。
A:我觉得事业害了她,她在事业有起色后自认为能救蓝山,可是结果呢?给人以希望却又夺走。
S:其实她自己也是需要救赎的啊,她也是一个有残缺的人
A:她的自卑更是体现在她给蓝山“留退路”,可是这些都是她臆想出来的。
S:蓝山本来救爱着她,她还要给蓝山留不爱她的后路,她也是足够自卑的。
A:那你觉得蓝山呢?
S:蓝山控制欲过强,给我的感觉是到了类病娇的程度,这也是因为她童年缺爱吧。
A:她还有点怯与表达。
S:是啊,她的爱是沉默无声的。
A:唔,你不觉得她最后的自/杀很令人奇怪吗?
S:其实我挺能共情她的,她无法真正接受爱与被爱,也暗示了她对“被救赎”的绝望。
A:这点倒是肖舟的不对了。
S:可蓝山从来没有责怪过肖舟,这也是个让人难过的点啊。
A:那陆星嘉呢?
S:我觉得他更是一种存粹的象征,但也有点工具人,我觉得这个角色的塑造不太鲜活,当时与蓝山她们还是产生了强烈的反差。
(完)
原创-5 晚霞的解剖学
作者/MuluersPetrov
在冰冷的六面体深处
夕阳穿透玻璃的骨折线
连靠近的影子都没有热量
「无感情才是最后的诚实」
语言的殖民地今天也发霉了
明天的菌丝在墙壁上爬行
「触摸到的指尖发芽不是别人的体温而是时间的生锈」
计算温柔的比热
沉溺在桌上玻璃杯中的月亮
「失去温暖单位的方程式在房间的角落里微微颤抖」
如果你把黄昏的解剖图放大
「心的距离是光年的沙子」
流到影法师的静脉里
永远未完成的电信号
原创-6 当退役之后一个OIer该说些什么
作者/Happier
“战争结束了。” 锣鼓网校的老师拿着一沓讲义,一屁股坐在我的面前,眼神飘忽。一口烟从他口中爬出来。
我感到不快。
当时我要了一套数学思维专题训练,一套动态规划专题训练,做得很开心,准备再要一套数据结构专题训练。其实我更想做省选计划里的模拟赛,但是不知道那个是否能单卖,我正在心中酝酿措辞。这个中年人一屁股坐在我的面前,一个单独做题做得面带笑容的选手面前,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而且抽着烟。
“什么战争?另外,省选计划里的模拟赛单卖么?”我耐着性子问。
他起身去办公室,带来一个U盘,满满全是题目、数据和题解,DP、DS、数学、图论、模拟赛。
“你这是……?”我问。
“随便做,不要钱,如果你要std的话我去拿。” 他递给我那个U盘,“听我说说话,我心里有话,一切都结束了,我得说一说。”
这很合算。我点头。
“你看,” 他手指不远处。一家 Scartch 的集训营,老板和几个老师坐在门口的一张桌子上,各自手里捏着一沓讲义。“他们在干吗?”
“备课,” 我在题目里寻找一道思维含量高的 DP 题。
“不,仔细看。”他面带一种讥诮。
我停下鼠标,仔细观察。他们手捏一沓讲义,但好长时间都没有人翻页,表情麻木,彼此之间沉默不语。
“彷徨。”他轻敲桌子,“我理解这种感受。”
我不理会他,点开一道题目,DP 的清香散发开来。
“你知道么?拜登竞选失败了。” 他好像在告诉我一个秘密一样。
“嗯嗯……” 我在草稿纸上玩着样例,含糊答应,神秘的规律噎住了我的嘴。
“所以,战争结束了。It‘s over。他们输了,我们赢了,”他表情悲戚。“但有一点一样,从明天起,我们同样是是失牧的羔羊了。”
我重新端详这个老板,五官立体,有一种江浙沪地区人民特有的质朴。
“老师你是不是最近学生带得不顺?”我问。你脑子坏了吗?你备课备傻了吗?你题目中毒了吗?
“你见过工商来这里收钱么?”他问。
“似乎是没有。”
“你见过混混来搅事么?”他问。
“好像是也没有。”
他俯起身子贴近我,在我耳边很深沉的说。“因为我是安全部的。”
我再次端详这个老板,五官立体,有一种铁血机构的伟大使命感。
“哈?”我说。你老母的。
“我不是搞OI训练的。我是一名情报人员。” 他翘起二郎腿,坚毅,目视远方。
“哈?”我说。叼你老母的。
“锣鼓网校不是为了挣钱才开遍全国的,是为了应对 LGBT 极端势力通过他们渗入网络社区,才特设的特别行动机构,隶属于安全部第九局。”他说。
“他们?”我骇到了。
他手一扬。
“那个训练营?” 我扭头看。
“不只。”他左右张望。“还有 atcoding,国家政治里面一套一套的。”
“不是吧。”我回头看训练营,小时候还在那里上过课。
“比你想象的更黑暗。”
“叼啦!哪里有这么多钱搞这么多人。”
“中东很多富豪的。”他说。
“不是,我说这么多期锣鼓网校……”
“打过CSP么?”他问。
“你这不是屁话么?”
“报名费贵么?”他问。
“抽你了啊。”
“那么多报名费,年年创新高。”他停顿一下,给我思考的时间。“钱到哪里去了?”
“咦,难道不是被吃喝贪掉了么?”
“放屁!”他跳起来,根根青筋凸起,好像要拿大耳光抽我。“CCF的官员为此背负多少骂名!”
“你的意思是说,”我露出了惊异的表情。
“是的。”他环指整家店面。“情报机构。国家的盾牌。”
“你听说过五千亿维稳经费么?”他问。
“听说过。”
“实际投入的钱十倍都不止!”他慷慨激昂。“CCF根本就没有贪官!”
“没有贪官?”
“一个都没有!”
“那么?”
“都是幌子!迷惑国际敌对势力!”他说,“你看到那些肠肥脑满的官员……”
“是幌子?”
“忍辱负重。他们为国家付出很多。”表情深沉。
“你设想一下。”他循循善诱。“如果我们一分钱都没有大吃大喝,一分钱都没有被贪污,官员只是装出无能和贪婪的样子,让国际上以为我们的财力都被内耗了……”
“我的天!”我震惊了。被这宏大的真相所震撼,屋里一片寂静,两个人相视无语。
“中央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他周身放出强国社区的盛大光芒来,好刺眼!
“我们已经近乎全能了。”他骄傲的说。
“不是吧……”
“哼,拜登竞选失败了,你知道么?”
“你刚才问过了,我知道……”我忽然停住,意识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那天川普演讲的时候,我们在提词器上留言,让他晃下脑袋。”他故作轻快的说。
“我的天!”再一次震惊,“这么说是锣鼓网校救了川普!”
“不,”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准确的说,黑入的端口是由 ZR 截获到的,总参二部的,但我们是同一个旗帜下的战友。如果你买题目的时候用内部暗号‘一曲忠诚的赞歌’,还能有八折……”
“甘撒热血谱春秋。”他站起来,激动的用唱腔诵道。
然后他面露颓唐之色,重重的坐下来。
“怎么了?”我问。
“一切都结束了。”他沉痛的说。“拜登竞选失败了,LGBT 组织全面撤出中国,锣鼓网校即将撤编了。”
“我并不憎恨拜登,他也是一个有理想,为了信仰奉献一生的人。”他喃喃的说。“但是这是上头的意思,我们和共和党做了一笔肮脏的交易。”
“我将要离去,这个工作了许多年的岗位。”他猛抽烟。“我见过许多你们难以置信的景象。成片电脑上方蒸腾的 Wrong Answer 中,浮动着所有悲喜与沉默,一个OIer的前世今生。思考题目时,世界会颠倒下来,你飞速地坠向天空。一头扎进氤氲的数据点,你看见白色的广袤世界中闪动着美丽的 Accepted。”
“而这一切都将归于湮灭,就像在 #define int long long 中消融的一片 warning。”
“离开的时刻到了。”他捂着脸,我从他的指缝中看到一片黑暗的泪水。
当他再度站起来,那个坚毅的情报人员消失了,他重新变成了一个锣鼓网校的老板,五官立体,漫不经心的收拾着课件。
“你走吧,不要告诉任何人。”他说。
若干天之后,我又经过那条街,没有了锣鼓网校也没有了 Scartch 训练营,机构老板们窃窃私语,其中有多少暗流正在涌动?我不知道,但失去了锣鼓网校和那个训练营的这条街,正变得陌生而失去灵魂。
但我意外地在市中心的编程喵培训机构里看到了他。的确是他,穿着教练样子的格子衬衫发放模拟赛题解的文件。我万分激动,上前招呼他,“找了新工作了?”他目光游移,并不理我,向一个方向稍一颔首。我向他指的方向看去,一家 CF 的门店经理正冷冷的隔着玻璃注视着这边。
“战争尚未结束。”他擦过我身边低声说。
“一曲忠诚的赞歌。”我低声回应。
改编自里八神的《当战争结束的时候一个士兵该说些什么》。
原文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8868745/answer/123158680
三题故事吐槽点评-3 第六号站台
- 第六号站台
题目/橡皮擦、站台、星座
作者/佚名
那是一个冬天的晚上。 风吹得车站的广告灯箱都在颤抖,像是它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直亮着。
少年站在第六号站台,穿着一件不太合身的厚外套,背包里只装着一盒牛奶、一支笔和一块橡皮擦。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搭车。 他只是喜欢看着列车一列一列地驶过,然后又一列一列地消失。 每当火车从站台边掠过,他就觉得自己好像也被带走了一点什么—— 可能是疲惫,也可能是记忆。
站台上,偶尔会来一些人。 有的在等人,有的要离开,有的只是路过。
那天晚上,来了一个女孩。 她看起来很困,坐在站台长椅上,手里拿着一本星座杂志。 不是那种真正研究占星的书,而是便利店里那种很便宜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
“12星座2025年运势大全!”
她翻得很认真,像是在找什么答案。 少年忍不住开口:“你信这些吗?”
女孩没抬头,说:“不信。但我还是想知道,像我这样的人,会不会在什么星象之下突然好一点。”
少年笑了一下,拉开背包,拿出那块橡皮擦。 他走到她面前,把橡皮擦递过去,说:
“那你试试这个吧。”
女孩终于抬头,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是能擦掉一整天不开心的橡皮擦。” “你要是信了,它就有用。”
女孩盯着那块早已经被用旧、边角都磨圆的橡皮擦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你是魔法少年吗?”
他耸耸肩:“不是。我是被星座骗过很多次,但还是想相信些什么的普通人。”
火车来了。 风呼啸着穿过站台,车灯像一条光带扫过他们的脸。
女孩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说:“我不信星座,也不信橡皮擦,但——谢谢你。” “至少今天晚上,我不想跳下去了。”
她向他挥了挥手,走上了车厢。
少年回到长椅上,捏了捏口袋里另一块崭新的橡皮擦。
他从来都不是真的在等车。 他只是每晚来到第六号站台 拿着那块“可以擦掉不快乐”的橡皮擦 安静地——等一个 还愿意相信点什么的人。
END
明内:第六号站台,你读了吧?读了对吧?不会没读吧?
礼滨:没读啊没读,梅毒什么的没有啦!
明内:谁问你这个了!
礼滨:嘛,800 字罢了,现在读不就好了!
明内:批作文啊!
礼滨:想写救赎的故事啊,少年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能拓宽来写,我觉得观感上会好很多
明内:你到底是真的没读还是读了在这里耍我……不过我觉得这个留白其实也挺有感觉的
明内:「是不是少年等的那个人也是从这里跳下去的呢?」之类的猜测
礼滨:也是
明内:我觉得这篇创意不错,后劲不足,切题也还不错。
礼滨:确实
明内:人物也还行
礼滨:的确
明内:你是不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说着完全没有意义的肯定词汇?
礼滨:啊拉不要管这个,我感觉人物其实不算太行
明内:差强人意
礼滨:再来切题。
明内:确实,我觉得三题故事的切题有点问题,就是出现物体这种,有时候你写的物体可以换成别的什么东西也可以
明内:就是说他也算是一种按照题目给东西的意思,呃这话有点轱辘
礼滨:也就是其实橡皮擦换成什么都可以吗
明内:对
礼滨:确实有感受到
明内:呃然后这个问题其实非常正常,我也不是要求非得写出十分不可替代的东西
礼滨:不过橡皮擦挖掘的含义给人感觉很刻意啊……
明内:说起来,你从刚才开始是不是只是想杠一般地随意提出论点让我自己来说话?
礼滨:哪有!
主线-6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明白。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调查到那几个混混呢——我想不到如何开始。
今天也是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大道上。而旁边小道上散落的石子有如泡沫。
「……啊。」
撞到了人,是我走路的时候走神太过了吗。
「抱歉抱歉。」
我对着面前的人道歉,对方倒是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我望着那人的背影。
……欸?
我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用尽全身的力量冲上前去。
「……你好?」
对方转过了头来。这个时候我意识到我的直觉没有错。
……是那时候的,杀掉我的人。
「有事吗?」
有些不耐烦的语气。我忽然觉得自己这时候的决定实在太过冒险——对方有如随时点燃引线的炸弹,我却这样子什么也不顾地冲了上去。只是好不容易找到人的冲动驱使着我。
……快想想啊,这个时候能不让对方发怒的办法。
但对方仔细打量了我过后,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你好像看起来有些眼熟。」
欸?
「等等,让我想想,我应该见到过你的——啊,我想起来了。之前有人在校园里勒索钱财,我好像偶然撞见了——那被勒索的人就是你吧?」
……是吗,原来是这样被认识的。
「……是我。」
「你很辛苦呢。」
他用有些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但唯有你没有这么说的资格吧。
「……说起来偶尔会看到你和『那个人』在一起。是被他威胁了吗?」
口中的『那个人』——啊啊,是指的『他』啊。
威胁?怎么会是那样——
「毕竟『他』之前就和那些人一起勒索别人吧。现在改不了旧习也是意料之内啊。」
「……哈?」
我不明白眼前的人在说着什么。
「……什么意思?你是说他和敲诈勒索我的人是同伙?那怎么可能——」
他明明是和我一起抵抗那些人的伙伴。
「就是这样子啊——就是因为那些人。我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
面前的人看起来仍然冷静,但语调已经有些偏移,仿佛发出着什么无声的嘶吼。
「……我不明白。」
「是啊。你是会不明白的——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带着给祖母治病的钱从这里经过。然后那几个人就从这里出现了。
——带着刀哦?现在比起那时候倒是收敛了。那时候二话不说我的钱就被抢走了呢。
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无论祖母在病床上无力的挣扎也好那最后抓不住任何东西的双手也好什么都好啊——真是太好笑了,不是吗?!那就是他们所带来的!!」
话语到了最后已经变成了不成音调的嘶吼。
「……我会恨着他们的。直到生命的尽头为止。所以我要复仇。
……和我一起的,有几个人。也是一样被那群人夺走了人生的家伙。我们一起选择了这样的道路——磨炼自己的武力,然后终有一日,要报仇。」
「所以成为了混混吗?」
「……混混?我想不是这样的。说到底我们也没有做过像是混混一样的事情吧——为什么你这么想?」
我这么想的理由可就厉害了。不过不可能告诉你。
「那么,你想要的复仇方式是什么呢?」
对方出乎意料地沉默了——从未想清楚过,我得到的只有这个信息。
「……复仇吗。想要杀死他吗?还是说想要借由这个机会杀死他的相关人,然后自顾自地逃走,认为自己已经完成了最完美的复仇——那样的复仇就好吗?」
后面的几句话,带着极度的戏谑。嘛,至少这样的嘲讽就让我做一个吧。
对方倒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希望不是这个样子——也许是出于我的私心吧,不过,我真的希望你不会是这个样子。」
换回了温柔的语气,然后对方仿佛终于回过了神一样。
「……那样的话,又要怎么办啊?」
「我不知道。我没法替你做出决定,也不可能说要你放弃仇恨之类的话。
……不过,如果你做出的复仇只会为你带来空虚的话,那还是换个方法为好。那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为了你自己。」
对话到此为止。我转过身……刚刚我听到的事情是真是假?我想要去确认。
我相信的『他』,到底是谁?
原创-7 e0
作者/Alea
一条漆黑的小巷,从太阳上透射的光在地上射出几个缺口。
视线向后撤,我们看到一条大街,街上有成列的梧桐,树叶是绿的;然而,太阳光线却被沙子形成的雾散射,使得直视它也没有任何危险。
一些人们在大街的人行道上行走着,而大街上也有汽车在行驶。
镜头给到一个穿水手服的女孩,这是姜帆。姜帆正忧郁地向前行走,看了看表,转进小巷。
切入:
小巷的深处,有一个白衣人(穿医疗隔离服),坐在担架上,紧张地盯着电子表;从远处倒着跑来一个黑衣人(穿特战服),手上拿着一支手枪。
白衣人从医疗箱中拿出一块棉布和一个药罐,其拧开药罐,将药滴在棉布上,揉了揉棉布。
室外·巷子
姜帆在一边看表,一边向前跑去。在前面,她看到了白衣人和黑衣人,其正坐在担架上。
姜帆走过了担架。
白衣人突然跳下担架,将棉布狠狠按在姜帆的口鼻处,姜帆挣扎了几下就晕了过去。黑衣人绕过了姜帆,将她的脚抬起来,与白衣人合力把她放在担架上。
白衣人和黑衣人*面对面*地将担架持续推动;担架上的姜帆沉睡着,而担架被两人推到巷口的另一条大街上,两端已经被建筑工地封锁,所以没什么人。
室外·仓库正面
仓库正面被一道栅栏分为两份(栅栏所处的平面平行于仓库正面的平面),左侧为蓝色,右侧为红色。黑衣人倒着跑入了蓝色一侧的门,配一个气闸舱门;而白衣人输入密码后,将担架推入缓缓打开的大门。
室内·仓库内侧
仓库内侧也被一块巨大的防弹玻璃分割。右侧有一盏红灯,左侧有一盏蓝灯;防弹玻璃继续延伸,而其左右两侧都有一道隔离门。
室内,仓库内侧红灯一侧
白衣人将鞋套脱下,随后将外层手套扔进垃圾桶,随后拉下隔离衣,将靴套也拉下来,塞进垃圾桶。
室内,仓库内侧蓝灯一侧
黑衣人将黑色防弹衣放在桌子上,将枪放在桌子上,而后摘下头盔,此时她的脸上还罩着氧气面罩。
室内,仓库内侧红灯一侧
随后,白衣人脱下护目镜,眼瞳是深棕色的;而后,经过一阵繁琐的步骤,防护服被脱下来,与刚刚摘下来的 N95 被一并塞进垃圾桶里。我们终于看到了白衣人的脸,是一位黑色长发女性,这是橘(身着青色衬衫)。
室内,仓库内侧蓝灯一侧
与此同时,黑衣人调整了一下氧气面罩的带子,将氧气面罩扔到氧气箱上;她随即跑到那张防弹玻璃前,看到了橘。
室内,仓库内侧红灯一侧
橘也看着玻璃另一侧的黑衣人,面孔仍是橘的模样(让我们)。橘一边在一台笔记本上点击了几下,启动了一个倒计时,一边看着另一侧的橘脱下黑色裤子和黑色衣服,露出里面的黑色长发,青色衬衫。
室外,俯视仓库
一群警察已经包围了仓库。
室内,仓库内红灯一侧
橘将担架推到隔离门前,她也看着蓝灯一侧的橘倒着走进隔离门;她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隔离门内的两侧灯光更加明显:右侧的整个房间被红光笼罩,而左侧被蓝光笼罩。在玻璃延伸到的尽头,在左右两侧是两道旋转门。
左侧也有一张担架,上面躺着的人面部被遮盖。
蓝灯一侧的橘将担架倒着拉入左侧的旋转门;红灯一侧的橘将姜帆的面部用被子拉住。
她们同时推着担架进入了旋转门。门关上而后打开,两人已消失不见。
室内,仓库内红灯一侧
笔记本电脑上的倒计时从 00:25 跳到 00:00,而后仓库内发生了大爆炸。
三题故事吐槽点评-4
- no title
题目/橡皮擦、站台、星座
作者/Sky_Candle
“橡皮擦的魔女,其性质是抹消。
像橡皮擦擦除字迹一样抹消与其作战的人。字迹会变淡,直至全部消失,留下唯一存在过的痕迹只有缩小了的橡皮擦。“
我一向对星座没什么兴趣。
毕竟,这个世界上存在魔法,我还恰好有幸是受其赐福的极少数幸运儿之一。身怀这样的能力却还相信所谓星座给人带来好运或者决定人的性格的人,我觉得多半蠢到没边。
是的,我是一名魔法少女。眼下我正坐在风见野西站站台的蓬顶,我经常在凌晨三四点来这里看看星空——我要再次重申,这并不是因为我对星座有什么兴趣,只是单纯没事可做罢了,毕竟星空挺好看的,在魔法带来的视力加持下更是如此。
”...今天晚上也就能看到个猎户座。“ 抢在大脑处理这句话之前,我已经跳起身来,完成了变身,手中魔力铸成的长枪枪尖抵着声音来源的脖子。这时,我才有时间仔细端详声音的来源是个什么人:面前的少女穿着风见野中学的校服,面带微笑地看着我,胸口处一颗宝石反射着明亮的月光。我意识到面前的人和我一样,是一位魔法少女——再说了,也没几个普通人会在凌晨三点费这个劲爬站台顶。我消散掉长枪,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市区的灯太亮了,看不见什么东西的。你要是对星座感兴趣,明天这个点我可以带你去西边的山上转转,我想看星星的时候一般就去那里。对了,这个季节好像有波江座哎,据说如果去山顶的天文台看的话,会得到好运...” 啊,这就是我说的蠢到没边的人。“谢谢,不过我不太感兴趣。”我重新坐下,接着抬起头自顾自地看星星。
“...嗯...”少女委顿下来,接着又重新一振:“对了!那改天一起狩猎魔女如何?你知道的,我们的魔力只有靠魔女掉落的悲叹之种才能补充...”
“不了,我自己能行。”即使我不行我也不会带上你一起,这话我并没有说出口。“魔女”虽然名字如此,实则却是一种同样拥有魔法的的怪物,其强大足以让我在与之战斗时自顾不暇,我根本不可能和这样一个看起来就不靠谱的魔法少女组队去狩猎魔女。
“啊...那好吧,那改天再见!”见我没再回应,少女跳下了站台离开,很快便在夜色中消失。
之后的几天里,我像往常一样,时不时来站台顶看看星空。那名少女并没有再次出现。
这是直到那一天以前发生的事情。
仍然是风见野西站站台的蓬顶。那一天的星空晦暗非常,但直到灰黑色的结界完全遮住了天空,我才猛然反应过来。转头看去,魔女高大的方形身躯在瘴气中若隐若现。不假思索地,我提枪冲向魔女,然而下一秒便被不知何处袭来的使魔撞倒在地,还没等我起身,几只使魔就压住了我的四肢。长枪脱手飞出,失去了魔力的来源,在空气中消解。我无计可施,努力转头看着压住我左手的使魔,或许是想现场发明什么激光眼魔法把它瞪死——可惜没有这种好事。使魔长得像块放大了几十倍的橡皮,但比这副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要重上很多。
魔女向我逼近。看清它全貌的一瞬间,我差点笑出了声——这家伙长得也太蠢了,这不就是块巨大的橡皮?本体长得像橡皮就算了,连使魔也长成这样,我要是死在这种东西手下那可真是死不瞑目——坏了它过来了,我还是闭上眼吧——
魔女碾过我的左臂。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到任何痛苦,有的只是一种...莫名的空虚感。我奇怪地睁眼看去。 什么也没有。魔女的攻击让我的【】完全消失了。魔法少女的服装在左肩直接封了口。哎等一下,我记得我一般双手持枪作战,但我只有一只手啊,那我是怎么作战的?难道我记错了?还是...
结界被从上方撕开,露出了灿烂的星光。那天遇到的少女从空中俯冲而下,落地后挥剑横扫,压住我三肢的使魔就化为了齑粉。少女冲上前劈头盖脸又是一剑,几乎把魔女从中间劈成两半。魔女向后退却,少女低头看向我,然后后退了两步,惊叫道:“你怎么伤成这样?”
“伤成哪样?我没受伤啊?”我起身疑惑地看着她。
“你看看你的左手!”
“我的...什么?”
少女目瞪口呆地盯着我。
然后魔女从她身后出现,被砍开的裂口正好把她夹住。她的身体在挣扎中肉眼可见地趋于透明。
我连忙重新召唤出长枪,用它...但是我并不知道如何使用我的武器。我努力想找到可以用来持枪的第二只手,却怎么也找不到。单手持枪的手感又明显不对。
“...救我”
我抬起头。不知道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眼前的魔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受了重创。它转向我,然后又慢慢退开,似乎是想逃跑?
我的心中突然涌起一种毫无来由的悲伤,紧随其后的是狂怒。在情绪的作用下,我单手持枪,刺穿了魔女的身体。魔女缓缓倒下,结界也随之扭曲着消散。时间似乎已经是凌晨,铁轨远处的光芒在尚未完全亮起的天幕下格外显眼——我的眼睛被莫名流出的泪水给模糊了,我分不清那是日出的太阳还是只是一辆列车。
我一向对星座没什么兴趣。
毕竟,这个世界上存在魔法,我还恰好有幸是受其赐福的极少数幸运儿之一。身怀这样的能力却还相信所谓星座给人带来好运或者决定人的性格的人,我觉得多半蠢到没边。
是的,我是一名魔法少女。眼下我正坐在风见野西站站台的蓬顶,我经常在凌晨三四点来这里看看星空——我要再次重申,这并不是因为我对星座有什么兴趣,只是单纯没事可做罢了,毕竟星空挺好看的,在魔法带来的视力加持下更是如此。
可惜,今天市区的灯太亮了,最多只能看到猎户座...
等一下。
为什么我会知道猎户座的名字?
...算了,不重要。
不过车站的蓬顶的确不是一个看星星的好地方,改天去西边山上的天文台转转好了。
end.
礼滨:接下来是美国佬这篇
明内:哇这个,写完之后一致好评吧,我记得上次美国佬的那一篇是不是也是一致好评
礼滨:对,
明内:文笔不错
礼滨:我觉得其实一般的首尾呼应就能拿到不错的结构分
明内:是的吧,毕竟三题故事比较特殊
礼滨:文笔确实不错,虽然看上去不算太饱满,但是比较传神
明内:饱满啊,不过美爷这一篇最早交上
明内:我觉得有限的时间写这个,很好了
礼滨:也是,点子也不错
明内:切题也不错
礼滨:切题感觉站台欠佳
明内:那确实,这就一地点了,没啥剧情作用。
原创-8 谜
作者/dy_syz
我抬头看了看窗外阴沉的天空,雨已经下了整整一天。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我刚准备起身去泡一杯咖啡,就听见桌上的快递盒"叮"的一声震动起来。
这个时间点还有快递?我疑惑地走过去,顺手拿起手机扫了扫快递盒上的二维码。系统提示这是一份匿名快递,寄件人信息为空。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盒子打开了。箱子不算大,大约和我的书包差不多大小。当我掀开盖子的那一刻,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飘了出来。
盒子里铺着一层黑色的天鹅绒,正中央放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我伸手去拿,却发现瓷瓶旁边还放着一张折叠整齐的字条。
就在我准备打开字条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细细的、像是蚊子哼哼般的声音:"别动那个瓷瓶。"
我浑身一僵,慢慢转过头,顺着声音看去——
在盒子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小人。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惨白色,像是长时间没有见过阳光。头发短短的,像是被剃刀剃过一样整齐。最诡异的是他的眼睛,瞳孔是完全的黑色,像是两颗深不见底的黑洞。
"你...你是谁?"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感觉后背已经沾满了冷汗。
小人慢慢地直起身子,他的动作很僵硬,像是机器人一样。"叫我艾登就行。"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来自一个特殊组织,专门负责...咳咳,总之,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你到底想干什么?"
艾登向前迈了一步,他的动作突然变得灵活起来,像是之前只是在装样子。"这个瓷瓶里装着一种特殊的粉末,"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它是用来封印某些...东西的。如果你打开瓷瓶,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我下意识地看向那个白瓷瓶,它看起来普普通通,和普通的香水瓶没什么区别。"那...那你要我做什么?"
艾登顿了顿,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暂时先不要碰它。等我联系你再说。"
话音刚落,他就伸手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手机大小的装置,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钮。顿时,一股白烟从盒子里升腾而起,艾登的身影也随之模糊起来。
"记住,不要打开瓷瓶。"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我会再联系你的。"
白烟散去后,盒子里只剩下那个白色的瓷瓶和那张未拆封的字条。
我盯着盒子里的白瓷瓶,手指微微发抖。艾登消失后,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连窗外的雨声都变得格外刺耳。我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试图理清思路。
艾登说他是来自某个特殊组织,但我问他具体是什么组织时,他却支支吾吾地避开了。更奇怪的是,他的皮肤惨白得不自然,眼睛像两颗黑曜石一样深邃,完全看不出情绪。他为什么要找我?我只是一个普通上班族,和任何神秘组织都毫无关联。
我低头看着桌上的快递盒,突然注意到盒子里还有一张折叠整齐的字条。刚才艾登出现时,我还没来得及打开它。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展开字条。
字条上的字迹很小,像是用针尖写出来的。上面写着:"警告:瓷瓶中的粉末是最后一件封印物,绝对不能打开。封印一旦被破坏,将会唤醒沉睡的古神。"
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古神?封印?这听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神话传说,但字条上的警告却让人不寒而栗。我下意识地看向瓷瓶,它依然静静地躺在盒子里,像是一个平静的陷阱。
突然,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我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是你。"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像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完全听不出性别和年龄。
"你是谁?"我警惕地问。
"艾登的同事。"对方简短地说,"我需要你配合完成任务。"
"什么任务?"
"找到'暗影之手',阻止他们破坏封印。"
"暗影之手?"我重复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是一群试图唤醒古神的组织,"对方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艾登已经被他们盯上了,情况很危险。你必须在今晚午夜前找到'暗影之手'的总部,把瓷瓶交给那里的人。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计划。"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杂音,接着就挂断了。我盯着手机屏幕,感觉一阵眩晕。艾登说他会再联系我,但没想到会是这样。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味。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暗影之手"——听起来像是某种地下组织。艾登提到的"古神",难道真的存在吗?如果瓷瓶里的粉末真的能封印某种存在,那么"暗影之手"一定想要利用它来达到某种目的。
我低头看向盒子里的瓷瓶,它在阳光下泛着微弱的白光。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卷入了一个远超出想象的阴谋中。而艾登的真实身份,也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主线-7
在那之前,我迎面遇到了另一个人。
「今天是来借钱的吗?」
「……不是啦。那种事情早就已经不干了。就算是之前找你的那几次也不是我想干的——嘛话题跑远了。
——你知道真相了吧。」
「大概知道了。不过我还没觉得那是真相——也许你们只是在合起伙来骗我。」
令我意外的是,我正超乎想象地冷静。
「是吗……那你就这么想着吧。知道真相与否,其实没有那么重要——也许那真相给所有人带来的都是痛苦,也说不定。
……不过你真的会停止探求那个真相吗?我觉得这就难说了。」
我盯着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死水一般的平静。
「我们大概都想要抛弃那份过去吧。即使那是无比不负责任的选择。即使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无论如何,你的男朋友是我的朋友——替我向他问好。」
「啊,虹——你来了……」
欣喜的表情,在看到我的表情后,就冷却了下来。
「发生什么了?」
我把包放在椅子上。
「——我问你。你以前有过和别人一起抢劫钱财的时期吗?」
他不会对我撒谎,我这样相信着。所以我期待着那个『不』的答案。
然而,他却仿佛被石化在原地一般地一言不发。
那就是答案。秒针发出嘀嗒的声响,仿佛在催促着这答案从他的口中自己流出。
「嗯。」
冷静下来的他,嘴里只有这一个字。
「……那么,我之前被勒索的事情,和你有关吗?」
「嗯。」
「……那么整个欺凌事件,都和你有关吗?」
「……嗯。」
我像是法官一般地,敲着锤子,一点一点向着那判决移动着。然而每靠近一点,都在我的心上多割上一刀。
……这不该是现实的。我只是,看着他。而仅仅在这视线下,在秒针的交响中,他开始张开口。
「……是我策划了这一切。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即使你是教室角落的孤零零的一个人也一样。
然后也是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了——如果是身为一个混混的我,你一定不会喜欢上。
从那一刻起,我不再当混混。我尽我所能地想要成为一个温文尔雅的普通学生。
……但是不够啊。
我拼命地想要被你注意到。但是我却想不到一种好的方法。到了最后,我这样想道——
为她营造一个困境吧。
然后,由我来从那里把她解救出来。
——从头到尾自导自演的戏剧。在那戏剧的行进中,罪恶感却一点一点压向我。
但是我要演下去。
为了,让你喜欢上——不起眼的这个我。
啊啊,真是太糟了。我做了这么令人伤心的事情。每次想到,我都心如刀绞。
……可当你向我告白的时候。我忽然觉得。
『这样就好』。
我喜欢你。所以为了这样的结局,我愿意付出一切。
……即使我将在这份罪恶中度过余生。
啊啊,但是这是不可能的,这份罪恶不只属于我。更重要的是,由我发起的这份罪恶,它的承受者是你。
……纸是包不住火的,对吧。这样的一天,终究会到来。」
他还在说着。与此同时,眼泪开始从他的眼中流出,逐渐串成了丝线,坠落到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无数次重复的话语,如同玻璃的碎片一般,残破不堪,一触摸就会感觉到疼痛啊。
「求你了——」
不成声的哭腔。
「——原谅我吧。」
我,却无法处理发生的一切。从门前逃出,我向着家的方向奔去。
原创-9 Shuffle 1:是莫歌着
作者/Jorisy
天津的花,我不会驻足留意绽放;成都的雨,阴着城市与身影哭泣,轻轻叩击着窗;吉他的和弦,在汽化的霉雨中等待听众;燥热的脉搏,呆滞地呼吸在末路;模糊的夏蝉匍匐着,哼着无人的歌。
旧暮离去,夜空繁星璀璨,散入遥远的津市;人潮漫漫,融进卖鱼的路口。残缺的声音,是哽咽的离别,四散了出去;回辙城中,与雨幕唱着音。 记忆已饱和,终不挣扎,冰冷的温度,仿佛拘束着心口之火。没有歌曲轻叩的祈求,没有听众轻击的回应,只滂沱之雨给予锈迹,墨色的湿霉渗透足迹,目的地模糊着——仅仅片刻,见证目的地的消失。
我仍然独自地困惑于,谁能够渲染褪去的色彩——或许没于池底了?一个人的疲惫低泣,心房颤抖地唱着终结之音——等雨染了的歌曲,是否仍然追逐着奇迹?
拨出雨的歌曲,世里无人,注视着霉湿,即使仍是无为的。或会下沉,或无意义,哪怕将结束,我也有执着着。极忙碌的每个人,个个无目的地隔着雨池,人潮向阴别去,一瞬的淡目淋漓。最终于原地,与房子、与车离别。阴湿之地的伫立之人,双手并迎着,用唱着的歌曲,来找寻存在下去的尝试——仍是继续着,继续着,继续着。因为会在无问时,仍和凉风并将着。
谁能够将雨音拖曳,拨弄?和着雨音,唱着雨音——做出如那些的寻觅,是否将与人欢聚?都无曲之时,也便同忙碌声出去,和同是雨音的,向着无问的结局前去,隐之。
想着寻觅刹那的奇迹出现:
我靠近,拍了你一下,你温柔地拥着我,牵起了双手,让欢笑勾勒在身躯,颇为安心。
水的波折,昼夜不息。今想和你,如泡沫一样漂浮。我们浮游,悠然自得,便无人问津。
我仍然乞求着,这梦中的结局,请与我相遇。
或许奇迹,永不存在。
主线-8
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怀里是柔软的小熊玩偶。
……但不是他。
啊啊,我真的冷静吗——到了现在我才意识到,我根本就不冷静。只不过接收的东西实在太多,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罢了。
侧过身来,我感觉自己像是躺在母亲子宫里的婴儿。
眼泪流淌着,化作了河。
到如今为止的故事,都只是剧本的导演吗——?那么我的这份感情,到底又是什么啊?
无法理解啊。那个无论如何都会关心我、鼓励我、给我前进方向的他……只是伪物吗?
……讨厌这种感觉。一旦这么想,就会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揪住了。啊啊,无法呼吸啊。仿佛整个世界被和我隔绝。
该接受现实了。
撒了辛德瑞拉的谎的,不止我一个人。
而我——喜欢上了,这世界从不存在的人啊。
在这个瞬间,无声的眼泪到此为止。我像是初次出生的婴儿一样,发出了无法遏止的啼哭。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在其中近乎无法换气的间隙,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感受得到。
……如果他在这里该多好呢。产生这个念头的瞬间,只觉得自己的悲伤变得更加猛烈。
朦胧的眼前,鸣响的耳边,好像听到手机不停的发出消息的提醒音,时不时杂以来电的声音。我只觉得累了。在这交响之中,我闭上了双眼,然后,进入梦乡。
说到底,到底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呢?
然后,我现在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呢?
……眼前是如同童话般朦胧的色彩。我看到了眼前伸出的手。但我却迟疑着,不想要握住它。
「有时候我们会误解些别人的什么,然后把它们当做自己的珍宝——然后到头来发现它其实并不存在。不过我想到了最后,我们还是得抛弃掉这些东西——」
我记得这段话。这是『他』告诉我的。
然后这个瞬间,我忽然感觉有些豁然开朗。
是吗……原来你早就教了我这样的东西啊。
那么我,也许可以试试——
——用从你这里学来的话语,和你告别吧。
我发送了一条消息。
『今天下午两点,公园见。』
「下午好……虹同学。」
他大概提前到了吧,现在的他,像是在老师办公室等待着训斥的学生一样,仿佛一触即碎。
「……下午好。」
没什么可紧张的。只是这样简单的事情罢了。
「首先,你的确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对吧。」
他点了点头——假扮英雄救美的游戏,大概算不上好玩的东西。
「……但我也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成为现在的我。因为有你的存在,我才能迈出那个角落的课桌。
——所以,即使是不可饶恕的事,我也原谅你。」
「那样的话——」
我打断了他的话。
「但也到此为止了。
……我会原谅你。但没有更多了。
你所犯下的罪——不会因为你的遗忘就自己消失。无论是对我,还是对那些别的你伤害过的人,你都必须偿还。
……即使那需要用尽你的一生。
然后,我也一样……我也一样,利用了被欺凌的这件事情吧。
这种虚伪的演技,我们都是时候走出来了。
……连带着它带来的一切。
所以,在最后——
——呐,我们,分手吧。」
说出这个词的时候,心里还是感到一股剧痛。也许我还是对这段恋情有着一丝留恋。
即使他已经不再是我的王子,我也不再是辛德瑞拉。仅仅作为我自己——我还留有一丝留恋。
也许是对鬼屋里的一丝温暖,也许是对冰淇淋的一缕甜蜜,也许是对摩天轮上的仅一个吻。
……但是,已经结束了。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我就一定还是沉浸在那个辛德瑞拉的幻梦中。我就一定——还没有醒来。
他看着我。露出了落寞的神色。没有过度的悲伤,大概是因为已经无数次预想过这个结局吧。
……这就是结局了。但是,这也是开始。
「……从陌生人开始。不是作为辛德瑞拉和王子,而是作为我和你。让我们重新相遇吧。」
「——然后,这次,你要用自己的力量,让我喜欢上你。」
也许我不会再一次喜欢上他,我们将永远形同陌路,那也算是一个结局吧。
或者,也许最后我们还是会成为恋人?那样的结局好像也能接受。
未来会是如何呢?我一点都不明白。但是我知道的是,无论是什么结局,一定都比我和他先前用幻象和罪恶感所编织的那个要好。
……出发吧。我向着他伸出了手。
然后,他笑了。
「嗯。那样就好。」
紧紧地握住了它。
一阵风吹过,连衣裙随之飘拂。
在这公园里向日葵的见证前,让我们从白纸重新开始吧。
——这一次,一定要走向 Happy End。
谢辞
(排名不分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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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者: Acheron_never_left、Jorisy、Happier、明内若理、Lost_Chord、MatrixGroup、coding_jyy、dy_syz、Sky_Candle、Alea、Iceturky、MuluersPetrov、以及匿名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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